第一百二十章：审问辩白（中）

！小人见过这位尊长。

那日，一个主顾寻上门，一见面就要查封小人的爆竹坊。

小人害怕，百般求饶，那人才说，卖十箱半成的烟花与他，价格还与成品烟花同等价格。

小人一听，哪有这样的官差！于是暗中给了坊中伙计们眼神，与之打斗了起来。后来，他，就是这位尊长才现身，制止了我们双方的斗殴。

尊长我自是认得的！

尊长就说，只要我卖与他这些半成烟花，不透露半个字，再者规范我们制作流程，价格不允高于市面上十之二三，便让我们安稳将烟花做下去。

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妄！”

那人一通详述，似是知道，这大殿之中每一个人都能要了他的命一般，言辞清晰，生怕磕碰半句让殿中之人心下不满，自己脑袋就搬家了！

语毕，猛地一磕在大殿之上，声脆巨响。

萧昀厮条慢理，半侧着声，向程培风问道：“尊长，父皇也说了，事事讲求证据，当然，也不会随意就让他们抹黑尊长。尊长您可要辩解一番？”

“程尊长，这人说得是否属实？”皇帝粗犷的声线下，暗流着冬日的冰川与火上的岩浆。

静默，静默，大殿一片静默……

江保宁偷偷半偏转着头，看着由萧昀带进来的两个人，不自觉咬紧嘴唇。

“属实。”

江保宁一下攥紧拳头。

“哈！好啊！”皇帝脸上嗤笑，眼神中的难以置信暴露无遗，那音底的岩浆幻化为朝朝熊圣的烈火，怒斥道：“堂堂天镜司的尊长！不仅纵容私营爆竹坊，还助纣为虐！”

皇帝抓着手边的奏章，胡乱地砸向底下，那庄严皇威掩饰下的暴戾性格展露无余。

三皇子对着一旁的程培风，悄悄勾起唇角，随后又一脸正色道：“父皇息怒！程尊长，或许有证据能证明，那些火药末，并未是为嫁祸儿臣，刻意散播到巨燕的国礼之上的！

儿臣与尊长从未有过不睦，尊长如今利用火药末沾染巨燕国礼，以此诬蔑儿臣，儿臣相信其中一定是有何误会。”

皇帝已经龙椅上站了起来，半倾着身子，脸上的纹路丝毫没有松开，道：“误会？他的小辫子被你抓得死死的，误会？”

萧昀立马半底下头，“儿臣该死。儿臣也不信，尊长会为一己私欲，如此枉费心机，栽赃儿臣！”

皇帝手一挥，不再理睬他。

接着萧昀趁势又道：“只程尊长，能证明那十箱火药末的用途，或着将那火药末都尽数拿出来，此中误会，便一一皆明。”

皇上怒视着程培风，不发言词。

“那些，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