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见

的问他：“没有喝的吗？”

“有的有的。”程真递上顺路买的豆浆，还贴心的插上吸管。

耳边忽的传来似曾相识听过的女孩子声音：“哦~还挺贴心……”

声音漂浮在空中，没有什么实感，他有点不确定。

看了看四周，这屋里除了他和张义央见不到其他人。

“看什么呢？”张义央也顺着她的视线方向看过去，和他一样并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

程真摇头不确定，看了眼手里的眼镜，这下更加疑惑了。

毕竟他真的没有把眼镜放进包里的记忆……

“你什么时候近视的？一年多了也不见你戴过眼镜来啊。”张义央快速嚼下口中食物，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他拿起眼镜悬在鼻梁上比划了一下，语气颇像小新妇埋怨长期在外不归家的丈夫一般：“师傅，你觉得这个像我的吗？”

还没等张义央回答，程真的耳畔就传来一声熟悉又陌生的女孩子声音。

“不像，嘻嘻嘻……”她嬉笑声伴着她轻飘飘的步伐，程真硬是僵着举眼镜的动作动弹不了。

面前的女孩穿着一袭刚刚过膝的淡蓝色连衣裙，领口和袖口走了一圈细碎的蕾丝，并不华丽但也不显简单。一双紫色条纹短袜包住她的脚踝，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她连鞋子也没有穿。

右耳前编了一撮麻花辫藏在披散及肩的长发中，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五官端正，鼻梁高挺，饱满的杏眼有些空洞，嘴角微微上扬，脸颊边的酒窝清晰可见。

从程真这个角度看过去，更衣室的灯刚好打在她头顶，可却在她脚底看不到一丁点正常人该有的影子落下。

张义央见他在发呆，两耳不闻自己刚才的回答，伸手推了推他。下一秒，只见他直直的侧躺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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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空气中飘散着的让人紧张又安心的气味让程真缓慢睁开眼。

睁眼之后全身的反应也一并清醒过来，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针，才摸清楚大致情况。

有生之年会被奇怪东西吓晕，这件事对于程真来说无疑是一个让他觉得丢人的事情。

“丢死人了……”他轻声念叨一句，耳朵都有点泛红。

“身体不好有什么丢人的？谁说我们警察就不能生病了？”张义央叹气，苦大仇深着一张脸，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你身体不舒服怎么不和师傅说呢？前些天那个案子跟太紧了，天天熬夜天天蹲守，身体都来不及休息……”

他越说越哽咽，后面的话断断续续的，突然就掩面难过起来。

他这一哭倒把程真吓得有些尴尬，虽然知道他是想起在程真来之前的那个因为一次任务而牺牲徒弟。但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一个大男人，尤其平时还总是言语犀利的大男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哭的模样。

再说，他们以为出来的匆忙，身上还穿着执勤的衣服，在外人眼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给别人紧张的不得了！

“师傅，我没事没事……”他观察了一下周围情况，急急忙忙地抽两张纸塞他手里，等他擤完鼻涕，程真才说：“那点工作量不算什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是不是要休假，师傅帮你去跟所长申请！”张义央不想有同样的事情在他徒弟身上发生第二次。

张义央对待程真，除了工作中严厉教导以外，生活上更像是要弥补之前那个孩子一样，虽然工作中对他言语不太友善，但在其他方面张义央并不想亏待他。

“不是不是！”程真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是被奇怪的女孩子吓晕过去的！

想了半晌才找到个理由：“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酒喝的有点多……”

提到昨天晚上的酒局，程真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做，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张义央松一口气，看着吊瓶的水不多了，想起之前护士说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