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诈
一样。”厉埏川盯着她的眸子,说:“我的瑕丘任何时候都很善良,我不想你跟我之前一样囿于仇恨,我们一步一步来,好不好?”
卓染木然地点了点头,她被这道雷劈的有些许慌张,却尽量保持着这片刻清醒,对上厉埏川的眼神毫不躲闪,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红绳……”厉埏川将人抱紧了,轻声说:“以后就不可以摘下来了,瑕丘,任何时候都不可以。”
卓染闷声说:“我知道了。”
***
常胤郁在街上溜达了几圈,今日恰逢赶集,街上人头攒动,小东西多得他挑花了眼。他没带银子,却愣是在卖糖葫芦的摊子旁边盯了一柱香的时间。瞧得摊主都不好意思了,只得给了他一串。
常胤郁心满意足,叼着糖葫芦跑远了,刚巧碰上了独自回来的卓染。常胤郁忙迎了上去,笑着说:“小师妹回来了,怎么总督没有送你吗?”
卓染微微摇头,说:“为何要他送?我记得你出门没有带钱袋的,这是……偷的?”
“怎么这样说呢。”常胤郁一把揽过卓染的肩,却被卓染灵敏地躲开了,他只能拿了古松阴,尴尬笑道:“怎么了,这么快就不准其他人碰你了?”
卓染指着他的手指,有些无奈,说:“有糖,蹭我衣裳上了。”
常胤郁叹了口气,啃着糖葫芦,说:“那现在去哪儿?找小矮子去?”
“付姐姐和天师大人浓情蜜意正是时候,你我去搅局吗?”卓染往前走着,她轻轻笑了笑,说:“嗯……我以后叫你什么?师兄?还是常胤郁?”
常胤郁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说:“别了,唤我另一个名字吧,这样旁人听起来不会觉得耳熟,毕竟我在禁军也是混出名头的。”
卓染抿唇一笑,说:“回我们住处吧,巷子已经被修好了,够我们住就成了。”
“你什么时候发我俸银啊?”常胤郁将最后一个糖葫芦吃完后,回味了一番,说:“这司业大人也可以催催上边吧,毕竟官职在那里摆着呢。”
卓染被他一提醒,似乎真的想出了什么,她转过身,说:“你先回去吧,我去国子监一趟。”
柳玉霖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卓染很想知道,那日卓染听国子监学生所说的事情并非没有放在心上,她虽然病了,却还是知道的,他和严承轩一定在商议着一些事情。
柳玉霖果真古怪,付思思说的真是不错。
常胤郁扔了棍子,说:“我陪你去吧小师妹,那些人虽然伤不到你,但我去撑场面也是给你长脸嘛!”
“不用了。”卓染带了古松阴,转过身径直走过去,说:“钱袋在老地方,你去拿吧。”
“好嘞!”常胤郁勾唇一笑。
国子监外头还有人守着,看来经过这事布防确实严谨了不少。卓染捏紧了剑柄,将国子监三个大字收进了瞳孔里,掀裙走了进去。
柳玉霖还在和那些年龄小的学生讲故事,他一抬头就注意到了卓染,露出了一个满面春风的笑容,清朗笑道:“瑕丘,来了?”
卓染也迎上了一个笑,她缓步走了过来,察觉到柳玉霖的目光一直跟随在她的剑上,她没有其余动作,就只是慢慢走着,直到被学生们围在了中间。
小学生不懂他们之间的事情,只知道卓染长得漂亮,光是看脸,卓染就将国子监一众人比下去了。
卓染抬手轻轻拍着他们的肩膀,说:“司业回来了,下课了便带你们去玩。”
“好!”学生们散开了,就留下柳玉霖和卓染。风过无痕,柳玉霖站起身,说:“常祎柯说你病了,瑕丘,现在身子恢复得可好?”
“劳祭酒挂心。”卓染抬眸看他,浅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来就是给祭酒要个腰牌,不然再不发俸银,我就要饿死了。”
柳玉霖朗声大笑,说:“你放心吧,腰牌我收起来了,算你在职,明日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