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心
:“看来是我猜对了。”
“既然如此,弥心,左右你也暴露了,不如本宫帮你一把?”
弥心不敢置信的抬头,迟疑着问:“奴婢斗胆请问文宣夫人是何意思?”
“你若是想对谢家出手,身处后宫,能接触的不过就一个谢徳仪。可她刚刚才受了皇上的训斥被禁足于桑梓阁中,虽然是惩罚,这会儿到成了保护,至少你不能再避开皇上的眼线接近她了,对么?”
正中红心。
弥心面上显出一丝慌乱,又强忍了下来:“请夫人明示。”
乔虞气定神闲,淡淡出声:“本宫想送你去谢德仪身边当差。”
“您想借奴婢的手对付谢德仪?”
乔虞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就当本宫无聊吧。”她前身微倾,“本宫丑话说在前头,你照旧是夏婕妤的人,本宫一点没有收你为己用的意思,不过闲着无趣,给你一个挑弄风云机会,至于后事如何,全看你自己的本事。”
弥心游移不定,下唇咬出了一道重重的痕迹,良久,才轻声道:“您出手,谢徳仪不会相信的。”
“你不是替谢徳仪拿主意要对付本宫么?”乔虞笑道,“既如此,就当本宫找着了幕后黑手,打算给谢徳仪一个警告,所以把人送了过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弥心沉思了片刻,一狠心,仰头看过来:“不知文宣夫人可有要吩咐奴婢的?”
“本宫不过是看戏的罢了。”乔虞不甚在意地耸了耸肩,“只是给你提个建议,谢徳仪已经知道了夏婕妤生前与豫王妃来往过密,若你想使谢家分崩离析,想法子离间她们二人是最为简便的方法。”
弥心看向她的目光十分复杂:“您就不担心事成之后,奴婢将您供出来?”
乔虞笑着摇摇头:“只要我今儿将你送过去,马上该知道的人都会知道是你联合谢徳仪陷害的我。日后你就是反水,谁会相信你呢?”
“好算计,”弥心慢慢镇静下来,“奴婢佩服。”
“行了,你就准备准备吧,本宫这就送你过去。”乔虞笑盈盈地道,“你是个聪明人,本宫很是期待你会做出什么来。”
“哦,对了,本宫顺道提醒你一声,最好把心思放在该放的人身上,若是什么时候越线了,本宫想剁了你的爪子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你也不想连累已逝的夏婕妤的,对么?”
弥心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您放心,奴婢知道了。”
硬撑着走出灵犀宫,弥心才发觉她两条腿都是软的,望着天际最后一束余晖,她在心底长叹了一声:主子啊,怪不得您往日总视文宣夫人为平生大敌,论见微知著,奴婢远不及您,事到如今,奴婢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望您在天有灵,别怪罪奴婢无能。
桑梓阁中,璇玑和玉衡连着两人才将醒来暴怒的谢徳仪拦下来,身上有不少被她挣扎时击打的痛也顾不得,好半会儿才等到谢徳仪没力气了,两人紧绷的神经才缓缓舒展开了,相视着苦笑一声。
自从昏迷中醒来,谢徳仪便从仿若游魂般的状态中爆发出来,怎么也不相信这是出自皇上的意思。
反而口口声声咒骂文宣夫人是什么心计/婊、狐狸精,居心不良迷惑了皇上……总之什么话都骂出来了,有些词汇她们都听不懂什么意思,只当主子是犯了糊涂,连忙将她的嘴给捂住了才没让阁外的宫人听见。
然而之后谢徳仪就愤恨着说要去皇上跟前戳穿文宣夫人的真面目,不能让他才被蒙蔽下去了云云,疯狂的模样将璇玑等人吓得不清,这模样出现在皇上眼前,不觉得她们主子得了癔症才怪。
闹了有一个时辰,才等到谢徳仪的情绪平复下来。
璇玑也累了,喘着气小声问:“主子,您先歇着,奴婢去给您打盆水来?”
这屋子里能摔的东西都被谢徳仪摔在了地上,满地的脆瓷片,一片狼藉,得尽快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