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辩
了。” 许是担心他独自在此,萧靖宥回来得很快。她身后跟着二十多名枭卫,身上血迹未干,就快速地跃至洞前。 待看到沧行先生一行人,萧靖宥明显愣了一瞬。 沧行先生她是认得的,还登门数次拜访,旁边的烨公子更是之前发生过不愉快。可他们不认识女装的她,她也不能被对方识破。 她反应极快,压下眼底的情绪,对沧行先生拱手道:“我乃世子麾下枭卫绵玉,奉世子之令,接徐姑娘回城,不知道诸位是?” 徐奕清过去不知道她是谁,昨夜之后哪能不知。 可女装的萧靖宥应该没有被男装的徐奕清看见过,他也不打算让沧行先生知道萧靖宥的真实身份,所以他只能装作不认识。 徐奕清顺着萧靖宥的话,态度冷淡地说:“这是我师父沧行先生,我们受刘大哥所托前来寻徐姑娘,追踪至此处,见她跌下山崖,刚为她处理了伤势。” 萧靖宥立刻急了,“她怎么摔了?” 徐奕清态度冷淡:“我怎么知道。” 萧靖宥又对刘观道:“你干得不错,回城后世子自有嘉奖。” 刘观一副忠厚老实人模样谢道:“能为安王和世子做事,是我的福气。” 萧靖宥客套话听得多了,无所谓这些,她几步上前,瞧着躺在地上眼睛紧闭的“徐奕清”,又是心疼又是无语。她都叮嘱让徐奕清别乱跑了,这傻孩子还能跌悬崖去,是不是要将其束缚在王府内,小面团才会收敛一下作天作地的本事? 徐奕清见萧靖宥伸手要去触碰伯渊,他自然而然地上前一步,问:“据我所知,北翟大军兵临城下,安王的护卫不在王爷和世子身边待着,就为了找个姑娘远行至此?” 萧靖宥从小扮作男孩,受父王和名师教导,打架斗殴从未输过,就算在军中,也可以把刺头揍得服服帖帖。此生唯独在这烨公子手下吃过亏,心里不免对他既防备又敌意。听得烨公子质疑,她冷笑一声,扯出脖颈间的白羽:“枭卫夜行黑衣,颈挂黑链白羽,臂刺雪鹰,羽非死不可取。公子若是质疑,大可试试用刀剑能不能割开。” 枭卫的白羽系绳乃至皇家特制,寻常刀剑根本不能砍断,除非把人的脑袋给割下来。 徐奕清本来也不是要真的深究萧靖宥等人的枭卫身份,他闻言后退两步,抱臂靠在岩洞边看沧行先生:“老师博闻强识,这真假自然就由老师定夺。” 沧行先生呵呵一笑,看着萧靖宥道:“绵玉姑娘,老夫不必看,也知道你们身份。能在这延绵山脉中寻人,除了老夫与弟子,也只有安王府的枭卫才有这等堪舆的本事。小徒虽自幼跟在老夫身边,却还学艺未精,让姑娘见笑了。” 简单几句话,萧靖宥心中瞬间舒坦了。 还是沧行先生会说话。既肯定了安王府,又抬高了他自己,还顺便打压了那个过于傲气嚣张的小徒弟。 萧靖宥瞧着徐奕清瞬间黑下来的脸,看来这小子在师父眼中也是个需要被敲打的。她不禁笑道:“多谢先生肯定。不过此间不是说话的地方,徐姑娘也需要医治,我们先回城吧。” “等等。”徐奕清又道,“如今北翟兵临城下,你让我们回城?” 萧靖宥扬起她惯有的自信笑容:“一时之危罢了。” 徐奕清:“你可是对安王府及其麾下的黑骑军太过自信了?” 萧靖宥不做解释,看向沧行先生,明知故问:“先生这位徒弟可有姓名?” 沧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