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暄
r> “你去找行盅先生了?” “你不喊我?” 沧欢对凌公子这忘恩负义的行为深恶痛绝,放下叫花鸡就要就地声讨凌书渐。 凌书渐:“……” “别提了,没见着人,还被叶汀山当狗撵了几条街。”他想起自己狼狈奔逃的样子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连带着还想拿沧欢开涮再骂几句。 沧欢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 凌书渐顺手扯了只鸡腿,狠狠咬了一口,被烫得龇牙咧嘴。 呸! 出门没看黄历,这一日都背。 他忍着烫咽下鸡肉,慢吞吞给沧欢粗略讲了他从吃闭门羹到被撵进野地的经历,讲完时那叫花鸡被扯去了近一半肉。 沧欢胳膊肘往外拐,听话本一般听完,开始嘲笑凌书渐。 嘲笑完他又神神道道道:“凌少爷你作孽多端,能有今天是因果报应。” 凌书渐闷闷不乐地又扯了只鸡翅膀。 “吃完我得拉上扶醉月一并再去一趟。”他信誓旦旦,“我不信那行盅还不开门。” 沧欢乐滋滋回味完这乐子,低头只见那叫花鸡几乎就剩了骨架。 凌书渐见自己吃得差不多了,偷摸抓了片肉就准备溜。 “凌书渐!” 凌书渐拿了短匕就溜了老远,此时正得意地冲沧欢喊:“你想不想去见行盅!” 拿人手短,沧欢忍气吞声扒拉着骨架上为数不多的肉,想去砍了凌书渐。 翁语抄了近路从后门处进了倦梧庭。 院里静悄悄的。 他张望一圈没见到叶汀山的影子,探头看了看屋里。 也没见。 不会在哪儿埋伏好了? 敲门声打断了翁语的胡思乱想,他压下呼吸声,悄声靠近了院门。 叶汀山在喊“阿暄”。 喊魂呢。 居然还挺有礼数。 翁语感慨了一阵,随后就决然地将叶汀山晾在了门外。 他溜溜达达进了屋,权当完成了叶暄凉的指令,乐滋滋地捻了块米糕吃了,就敲了敲叶暄凉房门。 “进吧。” 叶暄凉喝了药歇息了一当儿,面色有所好转,此时静静倚在床头问他:“叶汀山来了?” “……昂。”翁语拉了只马扎坐下,有些不情不愿,“我帮凌书渐拖住了叶汀山,他自己有没有跑我就不知道了。话说那凌书渐真是无用啊,吹了半天的哨子,也没见有月章阁干事过来替他解围。” 叶暄凉静静地叹了口气。 翁语睨了她一眼。 往常叶暄凉就算染了风寒发了热都还精神尚佳,能与他几个插科打诨,看来她今日是真不舒服。 “叫他进来。”叶暄凉开口,“敲魂呢,烦得很。” “对了,再给我拿几个米糕来,昨日没吃够。” 翁语一愣。 叶暄凉微微咳了两声,低眸思考片刻,又提了新要求:“再给我拿壶酒进来,要去年冬至酿的那坛竹酒。” 你还挑起来了? 翁语盯着叶暄凉有些苍白的脸色瞧了一会,又好生回味了方才她那一番话,后知后觉才看穿:“病了不能喝酒——米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