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树一枝当白日
府上的肥差尽数给了皇上派来的嬷嬷管事,然后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自己不和了起来。 天天在她面前告状,一个说一个贪了钱,另一个说对方打杀了下人其心可诛。 她只劝他们彼此忍耐迁就些,从来不说到底谁是谁非,于是他们越发争得鸡犬不宁,弄的彼此之间不共戴天一般,后来还真闹出了些事情,为了全皇上的体面,也为了他们的性命,杜毓文教她把事情压下来,大事化小,让他们感到害怕了就可以了。 于是从此之后他们面和心不和,整日里攒着心眼来针对对方,只顾争着来讨好她,哪里还有开始时想要气势汹汹地越俎代庖的厉害了。 “这也算一种郑伯克段于鄢,”杜毓文笑了笑,“不过殿下不想让他们死,知道怕了,也知道托殿下的福留住一条性命,当然是更好。” 李青一端起那卷战国策来,认真地一个字一个字费力地看着,“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他们天天盯着我们,还捕风捉影的,还会转告给父皇,从前还经常刁难我,说是这个办不了,那个办不来。” “我只是想到如果他们死了,被处分了,父皇一定还会派别的人来,把一批一批的人赶到这条路上来,活着的时候做耳目细作,死了之后还要下无间地狱,这太苦了。”少女认真地说,“若是他们还在这里,那就把这条不归路截住了,就不会有其他人被逼成他们的样子了。” “这样其他人就不苦了。”她认真地说,把头向战国策的更深处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