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花草
r> 魏莘便不紧不慢地闭目养神,等着人被领来。 不多时,余玉被人带到。 “请王妃金安。” 魏莘缓缓睁眼,见帘后的人跪拜在地,眉眼带笑:“不必多礼了。” “谢过王妃。” 余玉便利利索索起身,并不站直身子,而是微微躬身,一副低眉顺眼的聆听吩咐状。 魏莘声色俱是温柔:“你以后便在我院中做事,不知你会些什么?” 余玉顿了一顿,方才道:“回王妃,婢子会洒扫庭院。” “怎么尽是些劳力活计,那些自有小厮来做,你可会别的?”魏莘一时失笑,便坐起了身子说话,“姑娘家家的,做些轻省一点的,嗯?” 余玉点点头。 “你可会沏茶吗?” “婢子沏的茶不好喝。” “那你会插花吗?” “婢子不会。” “可会侍香?” “不会。” “……” 魏莘这下是真的无奈了。 “侍弄花草呢?” 余玉先是摇头,后又点头:“可以一试。” 魏莘思量片刻,这便招手唤来身边的陪嫁侍婢竹音。 “所幸我院中花草并不多,那便先如此定下吧。” 余玉又拜:“多谢王妃。” “下去吧,这落云苑可不小,你且去熟悉一二。” “诺。” 退出卧房后,余玉这才站直身子,方才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便觉得腰身处隐隐泛着酸麻。 说来,同为寄人篱下,在瑞王府可比不过在赵府与将军府自在。 赵府的人真心优待,文清人后又素来不喜拘礼,说起来,她倒是真是很长时间没有尝过卑躬屈膝的滋味了。 都有点不习惯,受不住了…… 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余玉低下头,苦涩地笑笑。 瑞王妃吗? 真是个难测的女人。 在瑞王府熟悉了几日,余玉大概也算有些了解,摸清了府中一些门路,如此一探,倍觉心惊。 余玉也算见识过不少的宅院,如今也不得不为瑞王妃的治家御下的手腕感到敬服。 若说文清说驰骋战场的一把好手,那魏莘大抵便是在宅院这不见硝烟的战场上的将帅之才。 上能婉媚笼络夫婿,下能怀柔御人立威。 可敬可敬! 女人做到瑞王妃这个份上,也算个中翘楚了。 若非文清不走寻常道,撇下闺阁女儿身,竟以巾帼赴沙场,只怕也得落了瑞王妃的下乘。 余玉的花草侍弄得也颇为尽心,魏莘的确不爱花草,只是在房中象征性地养了十几盆君子兰。 可惜君子兰惯来不太好养,余玉来之前,这十几盆君子兰的长势实在是磕碜极了。 不过,好在余玉颇懂这兰花。 她观察了几日,时不时在其中的几只兰花盆上做了标记,回头便禀了府中管事。 管事得过吩咐,转头就去见了魏莘。 彼时,魏莘正由着侍婢卸除色泽温丽的蔻丹,修剪往日里刻意保养的指甲。 她如今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