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
> “好,你缓缓,不痛了再告诉我。” 她以为他是痛的,需要缓缓。 实际上他确实是痛的,却不全是痛。 陈夕照尽量忽略腰背上的禁锢,若无其事回身,视线不可避免落到盛知樾撑在身前的手背上。 他的背骨微弓,指节泛白,平日并不显眼的青筋此刻极有存在感,即使陈夕照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想见他应该并不平静。 这得是有多痛,才能让他隐忍成这样? 陈夕照半是好奇半是忐忑,心中愧疚不安,解释起了刚才的情况:“我本来是要拿上面的铲子,但凳子太矮那桌子腿又有点问题,我不是故意……” “嗯,我知道。”他打断。 “你好了?”她微微侧眸。 “没有。”他闷闷的。 “……”沉默片刻,陈夕照试探,“盛知樾,咱们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你先放我下来。” “不用。” 话音落下,盛知樾吸了口气扣着她起身。 双脚落地,陈夕照第一时间转身查看盛知樾的情况。 他正整理歪斜的领口,除了脸色看起来有失血色,其他看起来一切正常。 “伤在哪儿?我看看?” 她想到他刚才的隐忍,神色并不乐观。 “咳。” 盛知樾垂着眼慢声道:“没事,刚才是有点麻,现在好了。” 陈夕照对这个解释表示怀疑:“你确定?” 盛知樾十分笃定:“我的身体我当然清楚。” 陈夕照还要再说什么,他又道:“你的裙子,坏了吗?” 他半侧着身,依旧没有看她。 陈夕照低头,这才注意裙摆还是爬桌时的样子,两条腿几乎光溜溜的。 她后知后觉,立刻把裙摆给放下来:“没坏,就是不太方便。” “木牌我都写好了,剩下交给我,你进屋吧奶奶找你。”他适时正身,没有多问。 陈夕照还有些不放心,盯着他的胸腹看了又看,到底没伸出手检查,信了他的话。 “有时候反应是会有点慢,如果不舒服不要硬扛,随时告诉我。” “嗯。” 等她转身,盛知樾轻不可闻地舒了口气。 晚间吃饭时,盛知樾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 尽管如此,陈夕照还是拜托管家联系了医生,确定盛知樾没有任何内外伤之后,她才彻底放下心。 总归这场意外是因她而已,让人因此落下什么隐疾就不好了。 她自语的时候还未走远,身后的盛知樾听见这话脸色有些不好,起身说了句处理工作就回了房。 陈夕照送人回来没看见他,问了盛逸悔一句,得知不是身体原因后就由他去了。 祖孙四个又凑了一桌牌局,这回打的是麻将。 麻将是老太太的主场,她难得精神充沛,四人一路打到接近十一点才散场。 回到房间,陈夕照还想着刚才那局有没有其他打法。 “梭梭——” 玻璃门的厚重推拉声打断思绪。 陈夕照循声抬头,和裸着上半身的盛知樾对个正着。 “你,还没睡吗?”只是一眼她便立刻移开视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