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衫镜中瞧娇娘,魏承云博戏输玉枕
偿罢了。 陆月衫心里琢磨:如今自己鸠占鹊巢用了原主的身体复活,虽说原主跟她亲妈也谈不上母女情深,好歹也是血亲,亲娘的遗物丢了,她若不管不问,只怕招人怀疑,再者,王妃的玉枕定是价值不菲,反正在自己那个世界她没钱没权还没有亲人可依靠,唯一待她好的师傅也退休回老家了,如今成了身份尊贵的王府嫡女,虽说不受爹妈待见,那也是好吃好喝供着长大的,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走,瞧瞧去!” 兰曦微微弯腰,低头让路,待主子走在前头,她才紧随其后,还不忘提醒:“县主莫慌,大家闺秀得端庄稳重,您马上就要嫁入御南王府了,遇事要冷静,有舅夫人在,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陆月衫并不接话,只径直来到秦小娘院里。进秦小娘屋前,兰曦还在叮嘱,让她处变不惊,且看大太太怎么处理。刚跨进秦氏的门,絮絮叨叨的兰曦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里头乌丫丫跪了一地的人,云哥儿趴在长春凳上有出气没进气的,屁股约摸都打开花了,裤子上渗出了血水,额头上尽是汗,衣裳也都湿透了,旁边还有几个近身服侍云哥的丫头,被剥了外裳挨了鞭子,看她们白色里衣上的鞭痕处都沾着血,就知道行刑的人下了多狠的手,一向得舅父疼惜的秦氏脸上尽是紫青掌印,不用说也是被她那好大儿带累挨了掌掴。 大太太李氏在堂上坐着,双手交叠,捏着的手绢纹丝不动。 陆月衫上前微微屈膝一礼,略略表了下敬意,毕竟她是南州的县主,李氏虽是她的长辈,也只是臣下的妻室,她自是无需毕恭毕敬的。 李氏见了她,一改方才的狠厉,只道:“你来得正好,这厮把你的陪嫁都输了,不打狠了不长教训。” 原主记忆里的李氏是个端庄安静的人,遇事从来不骄不躁,秦氏本是贵妾,又会献殷勤,最得虞尚君舅父魏铮真的疼惜,让她堂堂正室在府上为人笑柄,逮到这么好的机会惩治秦氏母子,李氏怎肯轻易放过。 陆月衫也不着急,找了个位置坐下,撇了一眼秦氏原本娇艳明媚的脸,此刻鼻涕眼泪一窝蜂挂在脸上,时不时用已经湿透的手绢擦下,也无济于事。 原主记忆中秦氏妖媚,仗着舅父疼爱,在府上没少兴风作浪,别的事儿也就罢了,原主自幼不能出府,唯一亲近的玩伴便是一块儿长大的表哥魏承玉,魏承玉品行端正,为人豁达,性情至纯,是虞尚君昏暗人生里唯一的一束光。偏秦小娘在舅父耳边吹了枕头风,说县主大了,名声要紧,两人虽是自幼的交情,也要避嫌才对,舅父觉得有理,便下了禁令,魏承玉再不能进她的院子,以至于后来原主含恨而终,也再不曾见过魏承玉一面。 其实原主清楚秦小娘当初这么做的目的,虽然虞尚君不受王爷疼爱,好歹也是南州王嫡出的县主,身份摆在那里,秦氏是怕魏承玉一旦娶了县主,大房的地位就更不可动摇,虽然她妾室扶正的几率不大,但她一心想扶持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上位,来日好继承家产,为了除掉魏承玉这个绊脚石,她话术了得,打着为魏承玉好的旗号,劝舅父送魏承玉从军,明面上的意思是让魏承玉去历练,往后能有个好前途,实际上她打着什么主意,估计除了被□□所迷的舅父,全府上下都知道。 秦氏劝舅父把魏承玉送去御南王军中。御南王是什么人?那是守边最得力的战神,他军中都是敢于为边境安宁牺牲性命的死士,一旦进了他的军中,等于是把性命都豁出去了,秦氏这么做,摆明是想把魏承玉往火坑里推,目的就是让魏承玉有去无回,偏舅父信了她的鬼话,真把自己唯一的嫡子送入御南王麾下。 李氏冷着脸对一众下人说:“秦小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