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衫镜中瞧娇娘,魏承云博戏输玉枕
外头风风火火跑进来一个小姑娘,手里捧着一只破风筝欢欢喜喜的说:“小姐,刚刚鲁国公世子的侍卫把您晌午断了线的风筝送回来了。” “说什么浑话,县主何曾掉过什么风筝,敢出去多说一个字,坏了县主名声,仔细你的皮!”曹兰曦恶狠狠的扫了她一眼,吓得那小姑娘一哆嗦,赶紧跪下认错:“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出去!” 一声呵斥,吓得那小丫头连滚带爬的跑了。 看到那只被小丫头掉落在门口的蝴蝶风筝,陆月衫脑中像放电影般闪过一幕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来到窗口的铜镜前,镜中女子的肌肤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也不为过,简直白得透光,本就圆润的脸颊白里透着微红,微微上扬的微笑唇饱满红润,让人瞧一眼就如同尝了口蜜糖,虽然丰腴,却并不油腻,反而有些可爱,她抬手摸了摸镜中的这张脸,清晰的触感,这分明是自己的脸,却又不是自己原来的脸。 她原是个无依无靠的打工人,近年来受疫情影响,原先工作的酒店没什么业绩,她只能兼职送外卖,为了不超时,抢绿灯的时候让车给撞了,她记得当时自己被撞飞出去老远,落地的时候脑袋结结实实撞在地上,脖颈断裂的声音仿佛都能听见,随后便没了知觉,转眼醒来竟来到了异世界。 以往她也时常梦到自己在别的世界,别的时空生存,待梦醒来,也会忘记大半,她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痛感真实,竟不是做梦。再回头看眼前这个疾言厉色的女人,陆月衫清理了一下脑中混乱的记忆,竟回忆起她是伺候自己长大的兰姨,不对,不是伺候自己长大,是伺候这身体原来的主人。 兰姨原是南州王妃的陪嫁,从原主有记忆以来,兰姨就没有离开过她。兰姨一生未嫁,却和魏府管家赢旺暗自有些勾搭,有回原主路过下房,听到里头有嬉笑声,未经世事的原主本以为是小丫头们在屋里嬉闹,她也想去凑个热闹,就悄悄摸到门口,想看看她们在干嘛,然后突然跳出来吓她们一跳,结果趴在门上往里头一瞧,竟瞧见兰姨与魏府管家嬴旺衣衫不整的窝在床上,干着些不堪入目的事。 当时原主年纪尚小,吓得不轻,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屋里,她本想跟舅父禀报这件事,但想着兰姨伺候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是舅父一气之下打发出去,往后便再见不到兰姨了。 嬴旺原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在府上经管洗浆的活儿,是个性格刁钻脾气古怪的婆娘,也难怪管不住自家男人,但想到自己身边的人这么不检点,心里还是窝火,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也不好冲进去拿人,若她喊叫起来,让人拿住了他俩,往后只怕也要让人嘲笑,说她身边的人净干些不干净的勾当,倒拖累自己的名声,为着这些,她只能装聋作哑,不敢跟任何人提起。 “你刚刚说什么闹起来了?”陆月衫突然想起曹兰曦方才跟她提了件顶要紧的事儿,自己只顾着发呆,没听进去。 “舅夫人那边遣人过来请您去一趟,说是今儿一大早盘点县主的嫁妆,发现少了一件,就召集全府清查,结果查出来是云哥儿把您的嫁妆偷出去赌输了。这会子正跟秦小娘屋里审着,让您过去听听。” “输了就输了,能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曹兰曦平日最是严苛古板,这会儿也忍不住瞄了她一眼,确定她情绪稳定才敢压低声音说:“是王妃生前的白玉枕。” 原主记忆里确实有这个白玉枕,那是她爹南州王赐下来的陪嫁,说是原主虞尚君的母亲在世时常用这个白玉枕,原主自幼不在母亲身边长大,说是给她做陪嫁,好让她寄托哀思。说白了,不过是为了让她安心出嫁作出的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