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戏台
可城守,宜充饷以备其众,使南兵急息。奏可。 “不能划拨军饷。”她下意识说到。 感受到旁边人的目光,霁司月继续说:“若是拨款,丞相必定叫嚣殿下不懂爱惜民生财力,若是不拨款,待到南兵战败,则会有奏折送到御前,说殿下延误军事,总之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总有对殿下不利的说辞。” 霁司宸接话:“此言不错,你以为该当如何?” 霁司月看着兄长面带赞赏的模样,想起以前和兄长一起练功,那时她总会练得累到哭出来,兄长便是这样温柔耐心的鼓励引导她。 但现在兄长小臂上都是放血疗毒的伤口,已然不济的精神还要被这些奸臣贼子叨扰不休。 她低头沉思,少顷,恶狠狠的说:“那便抢了他们的台子,砸了他们的招牌,让他们没得唱!” 霁司月凑近兄长,说了自己的想法。霁司宸莞尔一笑,抬头问太监:“林首辅可还在?” “正在外头候着呢。”太监答。 “那便请他进来问话。”霁司宸说。 不一会,林修来到殿中:“臣林修,拜见殿下。” 霁司月神色黯然。 五年时间,兄长、江池云、苏景恒都和五年前有所变化,但偏偏林修,除了那身白色暗纹长袍洗得有些发旧了,其他样貌音容和五年前可以说是别无二致。 看来这些年你真是顺风顺水啊,林修。用我霁家的血肉养就你这身好气度。 霁司月紧握筷子,关节用力到发白,江池云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若有所思。 太子霁司宸并未上来就谈正事,而是先问妹妹的近况,听到林修说霁司星一切无恙,才提及南蛮之乱。 “首辅的批注有理,但却忽略了南军累计至今,军饷花费早已远超以往,不能再听之任之。” 听霁司宸这么说,林修意欲解释,但霁司宸振袖一摆,让林修听他说完,“本王也知道,南蛮之乱是当今朝廷重务,本王可以同意拨款,只不过,这款拨多少,怎么拨,我想和首辅商量商量。” “本王想,任命定云将军江池云为监督总司,前往南军营地,督运粮草军饷发放,协领南军抗击叛乱。” 林修神色不安:“如此安排,西北岂非长久无人镇守。” “首辅大人多虑,本将的副官白琼此次并未同我一起回京,现在还守在西北,有他在,西北边防不会出事。”江池云正色道。 “那,臣便请吏部再选一押运使,与将军同行。”林修在脑中搜罗人选。 江池云心上一计:“若首辅一时没有人可举荐,本将倒想推荐一人。” “哦?”霁司宸看向他。 苏景恒则一脸担忧,不会是他吧,押运使这种苦差事,他可不想干。 江池云目光坚定,沉声道:“此人此时正在殿中。”他看向霁司月。 “松泉村村民——司月,此人身有异能,殿下方才已有所见识,且他身负武功,又非朝廷官员,与朝中大臣没有私交,不会为官场权斗所牵绊,做军饷粮草押运使最适合不过。” 他不顾霁司月一脸震惊,和霁司宸飞快的碰了个眼色,霁司宸当下附和,二人你来我往便把这事定下了,没有给林修插嘴的机会。 霁司月在一旁双眼瞪得滚圆,不是说好夺戏台吗,怎么把戏唱到她身上了? 等到林修走了,她立刻开口问道:“什么押运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