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假石灰

韩馥轻哼一声对司马徽说：

“给你也未尝不可，不过嘛……”

司马徽急道：

“我都这么认真教你儿子了，你还想要我做什么？”

韩馥伸出右手张开手指：

“那这个数呢？”

司马徽惊道：

“五十张！文节，你要我做什么？”

韩馥摇摇头示意司马徽继续往上猜。

“五……五百张！族长，我需要怎么做？”

韩馥满意地点点头说：

“德操，你去做瑜儿的门客如何？”

“这……这，可我不想出仕啊。”

“德操，所以才让你做瑜儿的门客而不是韩家的门客啊，更何况孔子三月无君，则皇皇如也。你说是吧。”

司马徽想了一下，一咬牙一跺脚，转头对韩超深施一礼，说：

“明公。”

韩超连忙对司马徽说：

“老师，快快请起，不可如此啊。”

司马徽不开心地对韩馥一拱手说：

“文节，那我和‘明公’去取纸了。”

韩馥笑呵呵地说：

“去吧，去吧。待会儿可别不承认了就行。”

韩超和韩馥相视一笑，示意带司马徽去看纸。

司马徽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被韩馥坑了。不过五百张纸的价值，买十条命都够了。司马徽出了屋门便又乐滋滋了起来。

韩超带着司马徽，到了那间偏僻的屋内。司马徽看着屋内桌子上一摞摞的黄纸，不由怒吼出声：

“韩馥！你坑我！”

抓回想溜的韩超，静下心问道：

“瑜儿，告诉为师这纸造价如何？”

韩超转了转眼珠，回答道：

“老师，这纸是用竹子和白灰做的。价格如何学生并不知道。”

司马徽又瞪大了眼睛：

“竹子？造纸？”

————

接下来的日子里，司马徽和胡昭天天围着竹纸涂涂写写。时不时地想从韩超口中套出造纸的方法，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单纯的身为文人的好奇。韩超和他们打着哈哈，四十八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现在还不是告诉司马徽配方的时候。

虽然司马徽认可自己的才智，认可自己的巧思，甚至认可自己融合百家的志向，但司马徽还不认为自己有实现自己志向的能力，并不会真的跟随韩超去实现融合百家。而这造纸的配方可是日后韩超计划中很重要的一环，怎么可能现在就说出去了呢。

韩超下了课为了躲着司马徽和胡昭，跑回了自己的小书房。看着这五书柜的竹简，思考下一步该造点什么东西出来。就听韩琉在外面敲门问：

“少爷，你有空吗？”

“韩琉吗？进来吧。”

韩琉抱着个小黑布包进来了，进来之后苦着脸和韩超说：

“少爷，韩疏从你这学了造纸之后，就让我给他打个下手。之前主家赏缣帛，还让他给抢走两匹，说我就干了点杂活，有什么资格领。少爷，要不你也教我点啥吧。”

韩超撇了撇嘴说：

“韩琉，族兄，我才五岁诶。抢你缣帛这事你该和我爹说吧。而且我现在也没啥想法啊。”

韩琉挠了挠头：

“这不，少爷聪慧的不像是五岁嘛，缣帛的事也就是跟少爷这唠叨一下。就是看不惯他死握着配方的样子。”

“说得跟你把炼钢的配比跟韩疏说了似的。”

韩琉尴尬地嘿嘿笑了几声，打开带着的布包，对韩超说：

“少爷，我今天碰到个从洛阳来的商队，买了包白灰。你看这白灰可白了，比咱家自己烧石头的灰可白多了。而且还送了这块黑布，还能留着打补丁用。”

韩超看了一眼没当回事，府里烧的那个有杂质，韩超从他们烧的时候就知道。但韩超突然想到“纯度高的氧化钙？还是氢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