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回忆
声音,充满了稚嫩和一些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孤独。
从此之后,每天白天的实验和手术结束后,回到囚室的周桐和张岐山都会用简单的敲击来做简单的沟通,后来张岐山从工作人员空中得知了周桐的姓名,他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还不能说话的周桐,用张岐山的话说,男人就应该坦荡一点,没有知道了朋友的姓名还要藏着自己名字的道理。
后来在两个人都18岁的时候,周桐和张岐山的手术同步完成了。
那一天张岐山第一次看到周桐的样子,原来这个平时通过敲击声表达是与否来跟自己聊天的男孩张这个样子,相比他自己来说,周桐更瘦一些,但是更高一些。
爽朗的张岐山打趣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没我帅,男人嘛,应该强壮一点!”
说完还举起一边的手臂,给周桐看自己锻炼出来的肌肉。
周桐只是温和的笑笑,然后用还不习惯的名字指着自己说:“你好张岐山,我叫周桐。”
张岐山当时就愣在了原地,眼睛里很潮湿。
在这个每天都只有消毒水,手术台,各种注射器的试验所,他们只会被人用编号呼唤,而能叫出他们名字的人。
只有彼此了。
之后的日子里,两个孤独的每天白天经受地狱一般的能力测验和器官活性测试。晚上就靠在两件囚室通过墙缝悄悄聊天。
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张岐山像是一个话痨一般,嘴上总是挂着“”男人嘛!小痛小伤不算什么!” “男人嘛!就应该注重承诺”之类的豪言壮语,似乎这样就可以把这些似乎永远结束的痛苦忘却。。
后来又过了好多年,两个人一直在实验室里,过着没有天日的生活。
在他们已经超32岁那年的某一天。
实验室里的很多工作人员突然都开始陆续离开。两个人偷听到似乎是因为国家联合会盯上了利维坦,开始调查他们实验的合法性。
利维坦开始转移自己的核心人员,并且准备销毁试验资料。
张岐山和周桐都明白,自己不是核心人员,而是试验资料。
那一天,周桐小声的跟张岐山说,有办法让两个人逃出去。
然后在张岐山惊讶地眼神中,用声呐产生的次声波把囚室上的裂缝震动的更大了一些。
几天后,两个在一片火海与消防警报中惊醒,这是利维坦实验室的自毁程序。
恐怖的火舌舔舐着整个实验室,剧烈的爆炸和浓烟。还有其他实验体的惨叫。
周桐站在囚室里,拼劲了权力曲动声呐器官,但是对面的铁门纹丝不动。
张岐山缩在囚室的铁床上,周围的地面已经高温烤的无法下脚。
周桐最后用一根断裂的牙刷狠狠插在自己的手臂上,痛苦让他突破了自己的极限,对面的铁门在次声波的破坏下打开了。
周桐连忙跑到张岐山的门前,张开嘴吧。但是他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火海已经逼近,周围的仪器开始相继爆炸。一片浓烟与火焰中,透过小小的窗户,周桐可以看见张岐山充满恐惧但是有带有一丝希望看向他的眼神。
“对不起”周桐的眼睛里控制不住的流出泪水,但是爆炸声淹没了他的声音。
对面张岐山似乎想冲到门前,帮周桐一把,用力踢在铁门上。
但是他看见门外的周桐缓缓地后退,然后轻轻用右手中指敲击了两下自己的眉心。
敲两声,代表否定。
张岐山愣愣的站在地上,似乎感觉不到脚下烫人的地面。
最后的希望在他的眼睛里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