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描越黑的清白

，迟弦笙又羞又愧，若说自己喝醉了逛了妓院，恐父亲更生气，一时间二人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迟夫人看他两个人无地自容的样子，心疼自己的儿子，有些厌恶看向余望舒：“好了，老爷此事已然发生了，就不必细究了。笙儿也大了，血气方刚的年岁，也该为他说门亲了。我看是这小丫头心存歹念，一会儿让账房给她些银子撵出迟府就好了。”

银子？给你一笔钱离开我儿子的桥段吗？余望舒两眼放光只觉因祸得福，自己反正不属于这里，名声于她毫无意义，若能得笔银子，她便在这里生活也算有了启动资金，这深宅大院实在与自己相克，想着自己出去租间小屋，做点小买卖的营生，不比当人丫鬟强。

“父亲，母亲，你们不能撵望舒离开。”

迟弦笙听到要赶走余望舒他心下着急，也不顾羞耻心了，抬头望着迟老爷迟夫人哀求。余望舒没想到迟弦笙会挽留，不能让他得逞，不然自己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少爷，你不必为我求情，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无颜留在府中，我走便是！”

她编得懂事听话，自己都想笑，哪知迟弦笙听了这话更卖力为她求情：“不是望舒的错，是我的错，既孩儿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自当担起责任，母亲，你切不可把她赶出去，让孩儿落个不义之名。”

迟老爷气得发抖，他颤着手指着迟弦笙：“你……你还想娶一个丫鬟不成？”

“有何不可，事已至此，孩儿唯有给望舒一个名分，以免她遭众人口舌。”

余望舒听不下去了，自己什么事也没干，就让她嫁人，简直疯了，她赶紧阻止迟弦笙：“少爷，你大可不必如此，真的。”

迟弦笙一脸正义看着余望舒：“望舒，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余望舒在心中暗骂：我真的会谢，谢你全家，这什么狗血的事呀！

迟老爷听不下去了，一声怒骂：“你个逆子，区区一个丫鬟，也配进我迟家大门，你休再妄想。”

厉害，这个迟老爷太威风了，余望舒在心中拍手称快，她想着就迟弦笙那柔弱样子断不会与迟老爷对抗。

她趁热打铁，只想快点离开：“老爷教训的是，婢子这就离开迟府。”

余望舒假意掩面起身准备离开，心中已经起飞了，她才走两步，被迟弦笙拉住了手腕，迟弦笙与迟老爷对峙：“父亲若执意赶走望舒，孩儿便与她一同离开迟府。”

“你……你……”

迟老爷被气得语塞，迟夫人赶紧上前给他顺顺气，恨铁不成钢盯着迟弦笙：“笙儿，你怎如此不懂事，你要气死你爹才罢休。”

“少爷，你不要这样，为了我伤了父子和气多不好。”

余望舒把手从迟弦笙手中抽出，心中叫苦不迭，此时她只想这个迟少爷放了自己吧。

“父亲，你让孩儿读圣贤书，如今却因为门第让孩儿做个不义之人，怎是孩儿不懂事。”

余望舒苦笑望着这个迟少爷，他俩啥事也没有，要不要这么义正言辞呀。迟夫人看难以收场，只得妥协打圆场：“好了，你父子二人也别争吵不休了，留下她便是，只是如今闹得全府都已知晓，她也不能再做丫鬟，否则惹别人嘲笑。但她一个丫鬟自不能做正妻，既然笙儿喜欢，就收入房中做个妾侍，待笙儿正式娶妻之时再迎她入门。”

妾侍，这就把自己给卖了，他们讨论半天，有没有问过自己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她手扶前额轻叹一句：“我真的无语了，服了这一家子的脑回路。”

余望舒说得小声没人听见，迟弦笙终是留住了余望舒，他欣喜提醒余望舒：“望舒，你不用离开了，还不快谢谢父亲母亲。”

“我真的会谢，太谢了。”

计划落空的余望舒只得无奈说出这句金句，众人也听不懂她的言辞，迟老爷不愿看他儿子为一丫头如此不争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