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翠枝

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子苓冷笑着道：“翠枝，你看清楚了，这里不是徐国公府，也没有再让你狗仗人势的人。你如今是不配同我们二娘说话了，你若识相，我问什么便好生答，还能给你留条狗命；你若不识相，几板子打死你扔荒郊野岭去，我们再去抓一个那老妖婆贴身伺候之人倒也不难。”

翠枝本想刺一刺常修玉是否还是原来那个软柿子。

小郑氏早给徐国公夫人袁氏去过信，说常修玉变得不似从前那般好拿捏了。袁氏原还嗤笑着说不信，说她这老姐妹岁数大了，胆子也变小了，就常修玉那胆小如鼠的性子，再硬气能硬气到哪里去。

如今一见常修玉这般气派，连带着她身边的子苓都伶牙俐齿起来，翠枝才惊觉小郑氏所言不虚。

她立即换上一脸讨好的笑来：“子苓姐姐说的是，少夫人问我什么，我定如实交代。”

“呸。”白苓听不下去了，狠狠地吐了一口痰，骂道，“谁是你们家少夫人，你们家少夫人是那个五品官家出身的臭狐狸精，休往我们娘子身上挨！你给我记好了，我们娘子如今是定安侯侧夫人。”

翠枝一怔，极快缓过来，道：“白苓姐姐，我记住了。”

一旁的小厮早给修玉搬来竹编椅子，修玉扶着子苓的手缓缓坐下，开口问道：“我只问你，袁氏和小郑氏有个什么干系？”

翠枝低着头，道：“她二人是个什么干系，我若不说，怕是你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我只要你一句话，若我说了，你要好生安顿我，不得让袁氏和小郑氏的人找到我，你可能应我？”

“可。”修玉答应道。

“她二人不是夫妻，胜似夫妻。”翠枝道。

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修玉心中重复着这句话。

那岂不是——

窗外艳阳如注，她的心口却一阵雪凉。

翠枝观察着修玉的脸色，点头道：“正如侧夫人所思。”

诚如翠枝所说，若让修玉猜，修玉绝不可能猜到袁氏与小郑氏竟是.......

“你细细说来。”

修玉眉毛微动，并未过于惊奇，倒是让翠枝有些诧异。

她急于得修玉信任，忙解释道：“我不是她身边的老妈妈，所知不多。只知道她们年少相识，又是闺中密友，关系十分要好。转眼长到了要出嫁的年纪，两人纷纷定亲。袁氏先定了当时的五皇子，如今的魏王。

过些时日，郑氏也选中了给郑家嫡娘子做媵，两人的亲事都不赖，本是个圆满结局。

谁料袁氏成亲前夜，她竟留下一封信，说自己已同人私奔，望父母不必再找她。袁家第二日才发现此书信，没有办法，只得李代桃僵，让侧出的袁四娘子顶了袁氏嫡长女的身份，嫁入五皇子府。

袁家也是公爵之家，怎会允许嫡长女做出如此有辱门楣之事，派人四处暗访，当晚就在出城官道上抓到了袁氏。只是这同袁氏私奔之人并非男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