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揭穿

苓脚边。

常修玉撇了一眼锦绣，道：“锦绣姑娘也太不当心了。”

锦绣抖着手，面色慌张地行礼道：“侧夫人恕罪。”

修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萧老夫人听了修玉的话，哪里还吃得下饭。内宅丫鬟同外院的小厮无媒有染，是该乱棍打死的大罪，无论出在哪个娘子的院子里，都是能拿出来做做文章的，于是急忙问道：“可查清楚了是那个院里的丫鬟并哪个看门的小厮？”

“母亲莫急。”修玉慢悠悠的用了口粥， “正是尚未查出，才将看门小厮都换了，关到庄子上查呢。”

“对了。”萧老夫人这才回过味来，“你是如何知悉的？”

常修玉放了青瓷勺子，道：“我想着天热，郎主近日公务极多，日日都宿在前院，便做了绿豆莲子羹遣子苓送过去。怎料子苓走到第二进那花窗下，却发现有些不妥，往窗外一看，这可不得了，却是一对男女在那儿互诉衷肠呢，子苓看了一会儿，竟见那男子将女子揽入怀中，双唇纠缠，简直不堪入目。”

常修玉故意缓了一缓，又用了口加了冰糖的百合燕窝粥，抬头看到小郑氏急切的脸，又道：“子苓看到那男子一副守门小厮打扮，那女子头上有根碧玉的簪子，身上穿的又是锦，想来不是个小丫头，定是哪个院里的大丫鬟才是。不过是哪个院里的——”

锦绣咬着唇，面色苍白地低着头。

“哪个院里的？”萧老夫人忙问道。

“那日月色暗，那两人又未打灯，子苓看的不慎清明。这就不得而知了。”

萧老夫人大失所望，叹道：“你到底是年岁轻，没手段。那几个守门小厮还是交给我来查罢。”

“是。”修玉低头道。

“罢了。”萧老夫人起身道，“我也乏了，锦绣，送送你们侧夫人。”

锦绣浑身发抖地送着常修玉到院里，常修玉却停了下来，转头笑道：“锦绣姑娘，可要随我去东院坐坐。”

锦绣又咬着唇，想了半晌，像下了极大决心一般道：“侧夫人先走，我去同老夫人说说，找个借口便去。”

修玉点点头，从子苓手里抱过萧意宁，便逗着她便回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