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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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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上,可填填胃口。”

说着,她又取煨好的温酒倒进白玉杯中,递出道:“这是我去年此时酿的桂花酒,年份短,味道应是甘甜。”

卫昭心里一动,笑吟吟道:“广武君,这算是投其所好么?”

宋猗道:“立冬时节,代州便有此习俗,曰'暖炉会',每年此时便要吃糕饮酒。”

卫昭瞥她一眼,接过桂花酒一饮而尽,入口果然柔和,带着一股桂花的清甜。

宋猗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想说便说,扭扭捏捏做甚?”卫昭将酒杯放下,不悦道。

宋猗叹了口气道:“空腹饮酒易醉,只是公主已饮尽了,我还何必说出来讨嫌呢。”

她先将桂花糕推出,便是想让对方先尝尝糕点,谁知卫昭并不按常理行事。

“你知道便好。”卫昭这才拿手捻了一块桂花糕含在嘴里,比起酒,自然是糕点甜味更浓郁,她眯了眯眼睛,显然是将方才的不愉抛诸脑后了。

两人交谈间,已有侍女端上两口铜火锅,锅里铺上一圈羊肉,随着木炭的燃烧散发出一阵肉香。

侍女上前,正拿小碗调料,忽听外头一阵哭声,一个略显凄厉的女声隐隐约约传来。

宋猗猛然抬头,神情变得肃然。

卫昭亦觉这嗓音熟悉,微微皱眉。

“放她进来。”她道。

外头的声音渐弱,女人出现在门外时已不再哭泣,只一下跪在地上,嘴里道:“民女霁月,请广武君主持公道。有人以父亲身份强行撕毁府中雇佣契,将民女同伴鹦哥绑走,强迫她嫁与人冲喜做妾。”

这话开门见山,条理分明,将事件起因经过都交待完整,也说明自己身份,不卑不亢,实是很有水准。

但这中间涉及的困难细节,她可是一个没有交待。

卫昭微妙地看了宋猗一眼,没有说话。

宋猗似乎认得她,开口道:“你随我来。”

“公主,失陪一下。”宋猗转头向卫昭致歉。

“不必。”卫昭点了点桌面,“就在此处,你府中旧人遇难,有何不可见人之处。”

这话便很耐人寻味,她既知道是府中旧人,自然也了解整件事情。

宋猗便道:“公主认得她?”

“确知一些。”卫昭似笑非笑,替自己斟酒,再度饮尽,“此事可不好管呢,广武君。”

宋猗见她又喝下一杯酒,眉头微拧,看向门外的女子,开口道:“鹦哥要嫁去哪家?”

霁月张了张嘴,看看那端坐的红衣女子,又看看宋猗,心里一横,咬牙道:“便是那太原阮氏家的大公子,他家公子眼见不好了,自一月前便到处寻找八字相合的女子,鹦哥的父亲收了一大笔钱,便要将她送去冲喜。”

太原阮氏乃是延绵百年的世家大族,新贵远不能比,当年高氏女嫁去阮氏,即便是冲喜,在世人眼中,也算是占了大便宜。

常人想要拒绝阮氏纳妾,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宋猗道:“鹦哥在何处?”

这便是要淌这趟混水了。

卫昭心中尘埃落定,又觉得宋猗做出这种选择实在是情理之中。

未等霁月回答,她柔声道:“不必去了。”

卫昭抬头,直直看向宋猗眼底,“这阮氏大公子,五日前已然是个死人了。”

她此前便命人去查此事,暗卫传来消息,阮氏长公子已于五日前去世,这纳妾之事自然告吹,鹦哥也不必嫁去太原。

谁知霁月的表情一下变得更惨白,她一下坐倒在地,喃喃道:“若退亲,那五十两银子便俱要还回去,可鹦哥的父亲早已将钱花光了……”

宋猗听到此处,心下有些警觉,问道:“他何时出现异常,非要绑鹦哥回去成亲?”

“便是昨日……”霁月脸色难看道,“他突然在大街上拦住鹦哥,不仅打了她,晚上还将她连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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