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栖重生99%
要冲出城门去求救。”
这话一出,不仅高郡守惊得顾不上被打断话,就连黎观月神色都一肃:疫病初发,暂时还没有带来过于严重的后果,可若是灾民暴动,事态就不好控制了。
当机立断,黎观月做出决定,一拍桌面,她站起身来,沉着道:“现在走,去城门外,本公主要亲自去安抚那些灾民。”
她深知,百姓恐慌要逃,是因为担心自己被困在城中、被达官显贵们放弃,越是此时,越要有人站出来,告诉他们无须担心——朝廷不会放弃任何人、不会将他们弃之不顾!
高郡守大惊:“公主不可!疫病凶险,灾民无序,若您有闪失,下官以死谢罪都无法面对皇上啊!”
他伸手打算拦住黎观月,还使眼色给一旁的宋栖,可对方一顿,竟然没动作!
黎观月看着挡在她面前的高郡守,他还在喋喋不休:“下官万万不能让您独自一人冒这样的险……”她不耐烦地瞥了一眼他,开口:“谁说本公主要独自一人去?”
她脚步不停,手一指高郡守瞠目结舌的脸:“你,召集城中七品以上官员,身着官服、戴官帽,随我一同到城门。”
平日享受民众供养逍遥快活,功名利禄十几年,不知吸了多少民脂民膏,如今到危难时刻,合该站出来与百姓共进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庇佑一方,这话不仅是说说而已。
看着她向外走去的背影,从刚才就一言不发的宋栖定定地望着,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刚才莫名间他是想要拦住黎观月的,可是……
临行前应娄与他分别,曾轻描淡写地问他:“官场艰险,轧斗纷乱,我见你是个好苗子,有朝一日能爬上比我高的位子也未尝不可,只是至今我仍然不敢轻易信你,都说夜行水路,先掷石子,宋栖,你想往上走,可还缺了那颗石子啊……”
回想应娄最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宋栖手指不自觉蜷了蜷,他当然知道应娄所说“石子”是何——将自己专门派到江南与应娄的死敌黎观月相遇,难道是让自己来帮助她吗?
这场疫病来的突然,而黎观月执意要掺一手,如果在此期间遇到些差错……
他的眼神暗了暗,看了看黎观月远去的身影,抬脚跟了上去。
……
刚出郡守府邸,迎面就碰上了南瑜与怪医一行人,他们正从病坊回来,看到黎观月身后跟着一众官员,知道了他们是要去城外安抚民众,南瑜提着药篓的手不自觉攥紧了。
安抚百姓?是要站到他们面前解释这场疫病、为自己的无能开脱吗?
她是一张,最了解不过,城中百姓此时正恐慌、焦急、愤怒,最容易挑起波澜,黎观月若是当众出一点纰漏、落一点下风,便再也兜不住事态了……她心里暗暗盘算着,想着可能出现的情景,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主动上前一步道:“殿下,就请让民女一同与您前往……”南瑜主动出声,引得一众大小观月纷纷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对上黎观月冷冷的眼神,南瑜强压下所有心思,低眉顺眼道:
“殿下一整日都待在郡守府邸,恐怕不知城中情况如何,民女连日来奔波城中为百姓医治,他们中的许多人都认得民女,想必能帮公主和众位大人与他们说上话……”
她说得恭顺,言语中全然为黎观月着想,这一切被黎观月听在耳里却只想笑:又来了,又是那一套——暗暗的踩一捧一,把别人当做傻子。
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怎么会听不出来南瑜的意思?
更何况,黎观月早知道南瑜不会安分,为防着她,她自然也筹谋了些许的——疫病初发,她不再傻傻地像前世一样冲出去亲自帮忙,忙得脚步不停,连接见官员的时间都没有。
结果被南瑜钻了空子,多次趁着她奔波于灾民间分发药汤时,满脸为难的表示“长公主可能在忙,我许久未在病坊见过她了,怎么,殿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