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虺
柜捎信要我去趟,说最近进的货有点问题,您先坐坐,我稍候就来。”
秦长歌应了,目送祁繁出门,飞快的跟了出去,眼见祁繁是向着西府大街首饰店的方向去了,又返身回店中,想了想道:“儿子,先前在门口,那人手中抱着的盒子,好像是我们店里的东西哦。”
萧包子想了想,道:“是哦,你一说我想起来了,有咱们的记号嘛。”
“那盒子一般装什么?你的糖食?”秦长歌笑。
“我的糖食,小气衡叔叔才不舍得用这么好的盒子,”包子哀怨,“那是装宝贵药草的,我在祁叔叔屋子里见过,他有一个专门的药架子,每个格子放不同的盒子,盒子和架子上有药名,不过那个架子我只见过一次,平时看不见的。”
“哦……”秦长歌笑嘻嘻道:“我们去翻翻,看他藏了什么好东西。”
“好好好,去偷去偷--”,包子对于破坏一向很有兴趣,立即目光发亮的拖了她去祁繁屋里,只一进门,秦长歌的目光便落在床沿的帐钩上。
当初,问他们三人,都想学什么,好武的容啸天和楚非欢选了灭神掌,祁繁却学了机关之术。
这也是千绝门的规矩,千绝门号称千绝,但凡医药星象武功机关之类绝技浩瀚如海,为防贪多嚼不烂,每个弟子,入门后由师尊考察心智天分后,定下可以学的项数,然后按自己的兴趣择选决定要学什么,再由上一辈专精此项绝艺的师长辈指导,凰盟三杰不算是秦长歌的弟子,但也算半个千绝门的人,按照门内规矩,非直系千绝门人,授技不可超过三种,秦长歌因循这个旧例,各授了一技。
所以师承于她的祁繁的机关,在她看来,雕虫小技耳。
窗户开着,清风徐来,靠在窗边的帐钩却一动不动,太明显了吧?秦长歌一笑,伸手一拉。
轧轧连响,整面墙移开,现出博古架。
萧包子哗一声,难得的用眼光表示了对娘的崇拜。
秦长歌一眼扫过去,发现架子第三层中间一格,空了,而架子上的标签,贴着,“金虺珠”。
手指一颤,秦长歌呆住。
金虺珠……
她不及再想,返身就走。
正撞上祁衡,匆匆道:“照看溶儿,我去去就来。”
奔到院中,牵出一匹马,飞身上马,直奔炽焰总坛。
长鞭连甩,秦长歌疾驰在寒气渐渐弥漫的黄昏中,俯低身体,不住策缰,只觉耳旁风声呼啸,发根微痛,发丝似已在极速的奔驰中被风扯直,先前微微出了些汗,瞬间又被风吹干,冰凉的贴在身上,冻得肌肤生生起栗。
希望……没有迟。
金虺珠,生于陇东万虺谷中的奇兽金虺的内丹,色赤红,寻常人用之,是巨毒必死之物,唯独对因霸道掌力下行而致的经脉枯淤之症有奇效。
“……最近帮中延请了位客人,虽然年轻,却才识出众,武学一道,犹为奇才,我每日和他论武,自觉受益匪浅,可惜天妒英杰,他却有重疾在身,每一发作,苦不堪言,我的纯阳内功,却可对他裨益一二……”
当日未曾在意的素玄的话,在刚才看见金虺珠的那刹,突然极其清晰的掠过脑海。
炽焰帮为素玄极其推重的神秘病人……求药的炽焰帮属下……容啸天和祁繁对望的神色……祁繁的避而不谈……祁繁的借口商号有事离开……金虺珠……纯阳内功……
这些散落的事情,在看到那个药名的刹那,被秦长歌迅速连串成线。
线的尾端,系着一个据传早已死去的人的下落。
祁繁和容啸天定然也是因为求药一事,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容啸天跟了去,而祁繁,因为不放心,也想办法抽身前去。
他们如果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那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三年前未了之债讨完。
非欢!
秦长歌深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