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虺
帝凰金虺
“听阿张说,那个鬼怪,两片好大的翅膀!”
“是啊,是啊,还一跳一跳的,莫不是僵尸?”
“那你说是什么?”
“……”
秦长歌躺在床上,双手枕头,听窗外小婢和僮仆窃窃私语,想了想,微微的笑起来。
伸手一拍儿子屁股,“喂,公子爷,吃早饭了。”
霍地一声,萧溶刷的坐起来,“起床!起床!吃饭!吃饭!”
极其利索的穿衣,无比神速。
祁繁要是在场,定然会惊掉了眼珠子,悔掉了小心肝,啊啊啊过去那几年,叫萧公子起床是件多么艰难的任务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人才和他相处了几天就知道怎么叫他起床啊,啊啊啊啊啊早知道用这个办法就可以解决凰盟第一艰巨难题那以前那许多功夫都白费了啊。
他却不知道,秦长歌这个娘极其恶劣--如果萧溶不能以紧急集合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干净迅速坐到桌前的话--她会笑盈盈说:哎呀,时间太长了,这啥啥啥都馊了……不行不行,不能让你坏肚子,倒掉倒掉。
而非常巧合的是,每次“馊掉”被倒掉的食物,一定是萧包子最爱吃的东西。
而当萧包子欲哭无泪咬着手指看见因为自己赖床一会儿便神速“馊掉”的食物被毫不怜惜的倒掉,如是三番之后,他终于深刻的认识到速度的重要性了。
母子两人享用完毕,秦长歌将小婢叫进来,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了“妖怪”之后,拊掌道:“哎呀,这可不成,怕是惹了不干净的物事,”她四面看看,又阴森森道:“这院子偏僻哦……”
小婢给她语气里的暗示讲得打了个寒战,颤声道:“这……这可怎么办好……”
想了想,展颜一笑,秦长歌道:“有了,听说西府大街那里有个算命先儿,是上清天师的第三十二代传人,写得好符,最擅镇邪除灵,我去求张符来。”
说着便吩咐小婢守门,顶着光明堂皇的理由,自携了萧包子出府去了。
到了棺材店,远远见祁繁和容啸天正送出一个人来,那人十分精悍,一看就是武林中人,神色却对祁繁十分感谢,捧着一盒物事,不知道又说了什么,祁繁笑着点头,说了几句话,有意无意间和容啸天对视一眼,便见容啸天命人牵了马来,和那男子一起去了。
萧包子见他两人,便要扑上前去,秦长歌却一把拉住了他,道,等等。
眯着眼,隔街见祁繁默默出神,似是想了想,顿了顿足,自己也牵过匹马欲待上马。
秦长歌立即走了出来。
祁繁一抬头见了她,微微一怔,翻身下马,道:“明姑娘,如何今天就来了?”
秦长歌微笑看他:“祁兄,出门哪?”
“哦不,”祁繁一笑,“不算出门,正是想去找您。”
“哦?”秦长歌往里走,左右张望,“容兄人呢?”
“哦,”祁繁跟进来,看看院子里晾晒的糖,又低头去搅糖汁,“先前素帮主派人来找您,说有事寻您商议,您不在,咱们也不好说您的去向,又担心您才进赵王府就出来会启人疑窦,啸天当时没事,就先去了,我正准备自己去寻您,正巧您来了。”
秦长歌哦了一声,低头看祁繁搅糖,漫不经心道:“素帮主那边说什么?”
“也没什么,我猜着是那个刺客的事有了眉目,”祁繁突然想起一事,伸手在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秦长歌,“公主那边关于您询问离国事由的回信。”
“唔,”秦长歌接过尚未拆开的字条,打开扫了一眼,神色不动的收进怀中,继续道:“没别的事吧?”
“能有什么事?”祁繁笑,“就算您不去,啸天回来也会和您说清楚的。”
“是啊,”秦长歌坐下,“那我不去了,等他回来吧。”
“好,”祁繁看了看天色,道:“先前首饰铺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