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们的反抗
朝夔节前一天,越子险没收了舒文简在人界买的话本。
这些话本是在早晨博知堂修习时没收的,起初是越子险发觉云迟在遮遮掩掩什么,走过去后就从他修习的课本下翻出了一本话本,而后越子险又从云迟的书桌里翻出来了全部,足有七八本。
越子险随便翻看了两三本,都是一些爱得你死我活的爱情故事,不仅对修行毫无用处里面内容也污秽到一定程度。
越子险直接丢到火盆里,毫不留情地烧光了。
云迟倒是不心疼,舒文简心疼地想从火里把话本抢救出来,但终归是不敢的。
越子险冷着脸说:“看这些又粗俗无用的东西,你们脑子迟早得被看坏了。”
舒文简并不赞同,他看着舔着书页的金黄色的火舌,眼里似乎闪着泪光,他腾地站起身反驳道:“师父,我们不是三岁小孩,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分辨是非?话本里的东西对你们都是潜移默化的,尤其是你们几个十几岁连喜欢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年纪看这些情情爱爱的,看多了你们只会变得不思进取,”越子险皱起眉头,目光扫了一眼吓得都要钻桌子底下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花壮壮,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这些,想到这里越子险更恼火,“到时候遇到一个看对眼的就要跟对方你死我活,不像个人样。”
越子险的话舒文简一个没听进去,他对他的话本依旧心疼无比,也有了勇气顶嘴:“师父,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您为什么从来都不问我们的意愿,只顾把自己觉得对的想法强灌给我们,而我们说什么你都觉得是错的,看个话本都觉得我们会不思进取甚至认定我们以后会怎么样。”
舒文简委屈无比的声音让越子险沉默了一下,他从来都不敢顶嘴,做错就领罚,更没有这样委屈的时候。
越子险想了又想,问他:“那你说说,我把什么想法强灌给你们了?”
舒文简说:“你以为我们好控制我们的行为,师妹喜欢吃糖你不让她吃说吃了对牙不好,我想吃肉不想吃绿油油的草你非逼我们吃下去,说为了长身体,就连节气日休息你也不许我们在外面呆超过两个时辰,我们又不是做什么坏事,也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干什么,凭什么这么大了干点什么都要你同意。”
舒文简越说越难受,眼圈通红眼泪看着就要掉下来:“你还偏心,大师兄喜欢猫你就送他猫,饭菜也都是大师兄喜欢吃的,迟到逃学你都不骂他,但每次他做错事我和师妹都要连着被罚,他借我话本看你不罚他还把我话本烧了。”
雪白的猫咪趴在窗棂上晒太阳,听到有人似乎在说它,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喵”了一声。
越子险静静听着舒文简说完,舒文简说的话他都仔细思考,对云迟偏心的事确确实实是他不对,而其他的事情有待商榷。
越子险看向只露出眼睛看他的花壮壮:“小花,出来。”
越子险走出博识堂,很快花壮壮就跟了出来,她低着脑袋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越子险问她:“跟我说实话,那些话本你有没有看?”
花壮壮摇了摇头:“师兄不给我看,我没看过。”
越子险松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脑袋:“你去把你师姐找过来。”
花壮壮点了点头。
越子险走进去,看向站着的舒文简和云迟两个人:“你们两个倒是还知道这东西不能给你师妹看,以后但凡被我发现谁还看这种污秽玩意我定然亲手扒了他的皮。”
他看向云迟,朝窗棂上那只雪白的猫伸出手,那猫儿立马跳到他手上被他抱在怀里,他说:“不过我之前确实是太偏袒迟儿,今后对待你们都会一样,不会偏跛,送你的猫儿我收回。”
随后,越子险看向舒文简:“想看话本故事也要看些好的,为师过两日去洛阳城挑几本好的带回给你。”
越子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