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奇珍异兽
,茶花便落在了山的高处,绿蔓蹭蹭地原路而回,不一会便消失了踪迹。
一并没有跟来,留他和狻猊做个伴也好。
眼前有个洞口,彩云氤氲,霞气翻涌,似是黄昏有雨。
茶花靠近,栖身洞口之旁,云龙之气翻腾,风高气清,俯仰之间好不快意!
茶花探出一步,稳稳地落在了云气之上。
唔,幻境?换句话说,是障眼法,还是迷幻药?
她是什么时候被迷障的呢?
也许这空气之中就撒满了致幻粉尘。
她走着走着,穿过了这条幻彩漫天的鹊桥,走到了对面的石洞之中,在乌黑的山洞之中,竟有一豆灯火摇摇晃晃,微微细细。
她也是毫无迟疑地就踏入了这豆灯幻境。
可惜这豆灯幻境里,雕梁画栋,亭台长廊,危楼风细,尽付白雪之中。
鹅毛纷乱,冰天雪窑。
明明一无所有啊。茶花心想。
茶花看着无趣又冰冷,转身踏出了。倒是这一层,亦是黑黑漆漆,不见天日,难辨方位。
她回到起点,她想着之前看到的天花板上的石门,兴许从上边可以打开。她借着石洞的幻彩摸来摸去,终于在一片尘灰下扫出了那方门。
不扫出来不要紧,一扫出来又让她感到神奇,这方门上有一双眼睛,安然闭着,使这门仿佛活了一般。
这难道就是狻猊的眼睛,这大眼睛。
她轻轻地拍了拍石板,叫了声:“大眼睛,能麻烦您醒醒吗?”
良久,她又反复地拍石板和呼唤,那眼睛毫无反应,就在她打算放弃起身到别处碰碰运气时,她身后幽幽地传来一句:“怎么,神女?不是大业已成,怎地又回来这困住你的苦寒之地?”
茶花听着这冷寒的声音不禁微微发抖,她战战兢兢地转身回望,在那石板上看见那双暴鼓血肿的眼睛,吓得她跌坐了地上。
“怎么神女?你已接近将我双眼戳瞎,何必假装慈悲惺惺作态侮我?”
“狻猊?”茶花试探地颤颤叫了一声。
“嗯?怎么,你不是神女?你是谁?”他瞪眼眦目,提防警惕。
“狻猊,我是你的身子派来找你的。”
“是我的身体吗?你休要胡说,那神女已将我身体付之一炬,何来我的身体一说?”
“没有,你的身体就在这石板之下的宝宫之中,看守着上来的路。”
“啊哈哈哈哈哈,你个素昧之徒,何来虚妄?我居此世年,竟不知我与我身近在咫尺,蔚为可笑!哈哈哈哈哈!”狻猊之眼狂笑不止,笑声震耳欲聋,让茶花仿佛杯弓蛇影,箭贯颅顶。
茶花只得抛下这双眼,往石头方向跑去,这对侧是幻境,那这边便是真正的门了,茶花听着这眼睛的大笑头痛如震,她拼命地拍打着石壁想要找到出去的路。
那狻猊之眼终于沉沉停下了大笑,幽幽地开口:“别做无用功了,除了那神女,没人能打开那扇门,你还不如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顺着地宫出去吧!”
“那我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戳我的眼睛。”
“戳您的眼睛?!”
“也无妨了,这世年,我已不知被苌楚戳了成千上万次,已接近失明了。你瞧,我现在看你就不真切,还把你误认成了她。”
“那苌楚不就是困您于此的恶人吗?您怎么还尊称她为神女?”
“这世界,什么神不神,仙不仙的,善恶不分神魔,黑白不论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