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习武
对自己“关爱有加”了。
接连被士兵嘲笑,连一贯向着自己的阿父与大兄都瞧不起自己,钦燕委屈极了,一双圆眼瞪得老大鼻子也不自觉的酸了起来,索性一脚将浅浅插在土里的树杈踢开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阿父偏心大兄,燕儿也要学武,明日起就学!”
钦北战哪见过女儿这种架势,虽说自幼他就对幺女宠爱有加,但钦燕在妻子的教养下向来是听话乖巧,也未曾沾染什么顽固子弟老兵油子之类的恶习,从未听女儿提起过什么无理取闹的要求,更别说此时钦燕宛如一个小无赖一样趴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子,钦北战当下就慌了神“燕儿不哭了不哭了,阿父明日就带你习武,明日一早就来,不不不,阿父今日,现在就教你。”
钦燕一听父亲应允了自己的要求,咧开嘴就要笑出来,情绪变化得太快刚张嘴就“嗝...嗝”连打了几个嗝才顺过气来,惹得钦北战和钦常瞬时哭笑不得,钦燕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小跑着捡起刚刚踢远的半截树杈,又学着起先将士们的样子扎好马步,昂起小脸期待的看向父亲。
钦北战这下看明白了,自家幺女这性子确是像极了妻子,倔强又傲气,说出来的话那是硬着头皮也要做到的那种。自己堂堂一个大将军当着一众将士的面答应了自家女儿学武的要求,话已出口也不好反悔,只好连哄带骗的说道“燕儿要知道,学武那可是每日要跟阿父大兄一块起来,晚上也要和我们一样操练,可不像那么简单的玩闹,阿父也是心疼你怕你吃苦啊。”
小钦燕满心得逞的欢喜,此刻才不管父亲话里话外的不情愿,扎着马步一动不动倔强道“燕儿吃得苦,燕儿不喊累!”
钦北战见女儿丝毫不为所动,只得瞪眼看向长子钦常“那明日就要大兄带你一同来校场可好?”钦常这下感到一阵无语慌乱的推脱道“儿子武艺不精,与将士对练还老会失手,哪能教的了燕儿习武啊。”他可不想教小妹习武,退一万步说哪有女儿家上着杀敌研习武术的,就真是钦燕要学他也不敢带,父亲怕小妹受苦受累受伤了他被母亲责怪,他若是没看顾好妹妹可是要被父母一同责怪的。
钦北战哪能不知道儿子这话的意思,妻子江渝看着虽是个文弱娴静的,陪自己苦守这天渊城近三十年,多少次城外御敌的险境都是妻子带领家军看守城门指挥后方,要是女儿学武出了一点差错,江渝非得埋怨死他不可,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儿子怕被他们夫妻俩责骂他是看出来了,不过钦燕这样兴致勃勃的他也不能反悔,左右提溜一圈顿时有了主意“钊大哥,钊泉大哥,咱们这就属你武艺最好,燕儿从小也是你看着长大的,钦常也是你领进门的,干脆就让燕儿也认你做干爹,师父嘛!”
钊泉此人年长钦北战两岁,习得一身好武艺,是军中的武教头,单论战力还要高出钦北战一头,就是生性有些木讷,四十多岁还没有孩子,向来待钦家几个小子最为亲近,对待钦燕更是比亲爹钦北战还要舍得几分。把女儿交给钊泉他是一万个放心的。
钦燕两岁时无理取闹着要骑大马,还嫌亲爹肩上没意思,要骑四肢腿跑的那种,钊泉甚至都能心甘情愿跪着给小丫头骑马哄钦燕开心,钦北战回家时眼睁睁看着钊泉一个七尺男儿四肢着地驮着钦燕满院子乱跑,恼怒的责怪钦燕和妻子,要钦燕给钊泉道歉,男儿膝下有黄金,哪能让钦燕这样胡闹,钦燕道歉时都还挂着尚未流干的眼泪鼻涕,口齿伶俐的小姑娘磕磕绊绊着对钊泉道歉,钊泉眼见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掏着一方小帕子细细给钦燕擦干净脸,边擦边柔声哄孩子,直到钦燕不哭了,平素连与人争辩都不会的钊泉才理直气壮的对钦北战说“是我自愿给燕儿骑大马的,将军怪孩子干嘛,孩子才多大,能懂什么膝盖黄金的事情,燕儿高兴骑个大马怎么不先,将军要责骂怎么不先来责骂我。”
将女儿交给钊泉学艺,顺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