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习武
燕国与梁国自建国之日起就纷争不断,两国交界处有一道天堑之地,这道天堑是一道宽约十丈深不见底的深壑,燕国地处较高,沿深壑边界修筑天渊城用以防御梁国攻势,天渊城城墙连着深壑被百年来连绵交战之下战死将士鲜血所染,沿着天渊城墙至天堑目所能及处,锈红的血迹愈往下越是深黑一片,两国百姓都将这道天堑戏称为黑渊,锈红的斑驳与沟壑内肉眼可及的深黑皆是百年来将士骨血所染。
天渊城占地极大,城内除却百姓生活日用,少有经商者,百姓多为农户和守城将士,除却柴米油盐最多的就是风流馆子与赌庄,燕国历一三七年,天渊城守将钦北战,年有四十,膝下有四子与独女钦燕。
钦燕是钦北战最小的女儿,钦北战四十岁才如获至宝的获得一个女儿,宝贝至极更是不顾国号忌讳直接取名钦燕。天渊城中战事频发,边关将士大多将妻女送往相邻的随安城以保平安,钦北战本该让钦燕随妻子江渝一同去随安城定居,不过妻子江渝与他久居天渊多年,战场也上过数回,并不愿意独自前往随安城带孩子,钦北战又实在舍不得女儿,索性让钦燕在身边长大。
钦燕自小便在天渊城中长大,看着边关战事不断,父兄日夜习武巡岗,又没见过几个内城女子,理所应然的认为自己也该学武守城,三岁就非要跟着大兄长练武。
天渊城演武场上,钦常率领三十人为一个小方阵,手握长枪双膝半屈,三十杆长枪一齐扫地上挑带起一阵罡风带起黄沙直冲向前,钦燕此时年仅三岁,有模有样的握着一根仅仅比她人高半寸的树杈大喊一声“哈!”向前突刺,一个前进用力过猛眼看就要摔在地上,钦常眼见小妹即将摔倒当下顾不得其他,长枪随手一掷直挺挺插在黄沙之中,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扶住了差点摔倒的小妹。周边士兵看到这一幕也跟着停下操练,一人不禁到“燕小姐,您女儿家家就不要跟我们这些糙老爷们学什么枪法了。”其余将士也是忍俊不禁的笑起来,天渊城战事多,小姑娘大多都跟着母亲去随安定居寻个安稳,城内女孩儿稀少,钦燕又是将军钦北战的女儿,自呱呱落地起就是大家伙们看着长大,看钦燕更是如同看自家顽皮的幼童,钦燕这挥舞小树叉子就快要摔倒的样子属实是让一帮老兵们担心又好笑。
三岁的钦燕才不管将士们是多担心自己刚刚差点摔在地上,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大家的嘲笑欺侮,好不容易在大兄钦常的帮助下抓起小树杈站定了身子,撅着小嘴不服气道“我就能学使枪!大兄学得你们学得,那我怎么学不得!”边说边又学着兄长的样子握着小树杈重重的插在地上,可怜小钦燕用尽全身力气树杈也不过才深入薄薄一层细沙之间,连地上的土都没***一丁点。
钦北战刚走进演武场巡视,正巧看到小钦燕气鼓鼓的嚷着要学使枪,不由得大笑起来“燕儿学枪习武演兵可都是极苦极累的事,你个连树枝都舞不动的小姑娘就莫要在这给你大兄添乱了。”钦燕听闻向来有求必应的父亲也跟着一块看不起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次又加重了双手力气连着人都蹦起来直愣愣地将树枝浅浅的插进土里,小树叉子不堪重负的碎成两段,钦燕用力过猛又没有了支撑物,差一点再次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气的鼓囊囊着脸颊大喊“阿父!我偏要学枪!燕儿不怕累!”
这下就连刚从小妹险些摔倒的惊慌中才稍稍回过神来的钦常都笑了“小妹莫要闹了,哪有女子学武的。”钦常哪能不晓得,小妹自出生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莫说吃这种习武的苦头了,便是平日里出门玩耍父亲都要唤三五个人跟着钦燕生怕不小心磕着碰着哪儿,不然他刚刚看小妹差点跌倒也不至于那样慌不择路,今日是小妹非缠着要跟父亲一块出来,父亲去巡视其他列队才稍稍把她交给自己单独看管一会,要是自己单独看一会就让小妹直挺挺的在他眼前摔了,怕是接下来近半月父亲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