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相好
着显而易见的心烦意乱。
虽然他之前在老冯面前夸下海口说会保护焉已云,但架不住焉已云太能跑,他找了半天也没逮着人,只能先来天香阁歇会。
他本来就找人找的一肚子火,偏偏旁边还有个摇扇青年不停地在他耳边哔哔赖赖,一会儿问他名姓,一会儿问他年纪,兰云牵余光瞥了他一眼,指尖微顿,狭长的眼尾微微眯起,掌心一翻,一颗花生米瞬间击中青年的眉心,狠狠给他来了个脑瓜崩。
也不知道兰云牵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摇扇青年说话的声音像倏然被掐进了喉咙里,还没等他身边的小厮反应过来,他便瞪大眼睛,捂着额心翻倒了下去,身躯落地时还发出一声惨叫,骨骼摩擦的声音听的兰云牵一阵牙酸,忍不住轻“啧”了一声。
他换了个姿势坐着,懒散地用指尖点了点下巴,巧妙地掩去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青年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颇有些幸灾乐祸道:
“说够了?”
因为现在在宫外,兰云牵不需要保持宫内纨绔的傻白甜原主人设,行动中也不自觉带上了些许随意冷淡。
即使摔倒,摇扇的青年咬牙扶着腰站起身,闻言甩了甩肩膀上的发带,努力做出一副英俊潇洒的模样,假装刚刚的狼狈不存在,小声不满地责怪道:
“兰兄下手未免也太重了,都弄疼我了。”
“”兰云牵“嘶”了一声,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从尾椎骨往上冒,一阵恶寒,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好好说话。”
“我有好好说话啊。”青年委屈地瞪圆了一双狗狗眼,湿漉漉地可怜极了:“我是看兄台身姿不俗,我家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姐姐,不知道你”
“免了。”兰云牵漫不经心地向下看去,视线中忽然出现一个身着鹅黄衣装的熟悉身影,忍不住坐直了身躯,慢半拍道:
“我不需要。”
“为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楼上有人在看他,焉已云被人推上台中央时,还敏感地抬头朝兰云牵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吓得兰云牵急忙放下了包间的布帘,心虚地遮住了自己的脸,看得摇扇青年莫名其妙。
但做完这件事后,兰云牵便后悔了,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心虚,自己不就是来找焉已云的吗?但好死不死,摇扇青年看着兰云牵变来变去的脸色,好奇地问了一句:“兰兄怎么了?”
“无事。”兰云牵心烦意乱地回了一句:“看到了一个人而已。”
“嚯。”
摇扇青年闻言,联想到兰云牵刚刚死都不肯自己给他介绍对象的举动,神色瞬间变得暧昧不明起来。
他犹豫了片刻,觑了一眼兰云牵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展开折扇遮住两个人的脸,低声和兰云牵咬耳朵,语气不乏调笑:
“兰兄该不会是怕被老相好抓到逛青楼,所以心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