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要求指导主持公道，不然我就退出此次集训。”

华羽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可以，你的申请被批准了。现在收拾铺盖走人吧。”

那人大概从未想过如此走向，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众人迫于华羽书的压力，想笑又不敢笑。

“噗嗤。”

华羽书扫了满场人，也只发现了一个笑得特别开心的，也只有一个人冲他笑得真情实意，对于他的威压没有丝毫影响。

为此也特别显眼。

“小妹啊，都在看你笑呢。”李季青无奈地低头看自家小妹，伸手抚了抚小妹乌黑的长发。

华羽书嘴角轻微上挑，满场气氛顿时缓和，众人也笑了起来，只有那东隅国人满面通红，瞪了李季青一眼，强装镇定地溜了。

他目力极好，因此能看见李道然冲他说：“谢谢你。”

嗯，谢谢你。

华羽书移开目光，装作不知这无声的道谢。于是李道然很执拗地跑到他面前，仰头看他：“谢谢你。”

集训营的服装都是均码，明明不是最小的孩子，穿在李道然身上却明显宽松许多，一侧的衣带滑到肩膀旁，有种不自知的清纯无辜和别样的若有若无的诱惑。

华羽书用随身携带的笔将衣带挑回原位，声音干干净净：“衣服穿好。”

李道然不气馁：“第一次有人帮哥哥，谢谢你。”

李季青赶紧拽住自家小妹：“我小妹不懂事，别介意。”

华羽书盯着那双圆润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最终败下阵来：“以后这种事不要对我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言罢，他越过李道然，与李季青擦身时低语一句：“我还是小看你了。”

李季青笑道：“不。我觉得是我太小看你了。”

二人的哑迷李道然听在心里，面上却未流露，旁人没有听见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两大帅哥凑在一起真他喵养眼，心情都好了许多。

甘沫沫：“我的两大男神！呜，感觉突然被喂了一嘴狗粮！”

好事的学员早就用个人终端拍下了二人低声交流的那个瞬间，并在私底下建的群聊里疯传。

华羽书：……

洁身自好这么多年，硬是一个绯闻都没传过，今天居然败在了一个男人手里，还是小看这个男人了。

回到寝室，李道然原本以为自己回因为哥哥和华羽书的事情被狂轰乱炸，结果甘沫沫上来就道：“指导对你真温柔，还用笔给你整理衣带。他真的好绅士！”

“对啊对啊，我原以为指导这种高冷男神没有女生好搭配，李家哥哥也就勉强。可是他和你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

“一个冰冷禁欲，一个温柔可人。百炼钢和你在一起都化作了绕指柔！”

“你看着挺没气场的，但是和他站在一起居然还挺压得住他的。”甘沫沫夸人的时候很真诚，但大多时候夸人跟损人一样。

李道然还挺无语。

总指导，也就是每个小组的指导的老师，也是他们这些学员的主要讲师，给他们讲课的时候，华羽书恰好坐在她身边。

他大概是有那么点强迫症，低头做笔记的时候总能瞄到李道然肩膀上的衣带滑落，总是忍了又忍，最后用笔帮她挑回去：“你怎么一点也不注意。”

李道然每次都很纳闷：所谓的统一服饰不过就是在自己的衣服外套了一个不知所谓的长衫。这长衫对于李道然来说太宽了，动一动就会滑下来。滑下来又没有多露一块肉，到底要注意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