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权谋较量
了自己帐篷。”
还受伤了?不用问,纳兰容棤怒视纳兰锦彦,定是这个儿子的手笔。
“对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纳兰熙慈突然道:“父皇,女儿想起来,午后燕回还向女儿借了一套衣裳过去,女儿当时没仔细过问,原是借给玉家小姐啊。”她特意省去了木桶。
“那玉慎儿现在何在啊?伤势如何?要不要叫太医瞧瞧,女儿家,可不能落下什么疤痕。锦彦!看你做的好事。”纳兰容棤絮絮叨叨说了这么些,纳兰锦彦一直低垂着头不敢做声,心中气闷。
“回皇上,”玉伯牙声音里夹杂了一丝急切,“微臣当时听闻小女被燕世子带回帐篷后,便急急带人前去接了……”
“燕回当时在军医处。”燕回轻声而快速的插了一句嘴,卫寻饶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唇角带笑。
玉伯牙又继续道:“微臣带人到时,帐中有人带走了小女!”
纳兰容棤下意识看向一直置身事外的卫寻,又问玉伯牙,“可有看清是谁?”
玉伯牙慢慢摇了摇头,却又急急道:“微臣当时被倒下的屏风阻住了视线,但微臣的属下看到了当时的情景!”他停住不再说下去。
“传。”纳兰容棤蹙眉挥手,玉伯牙身侧小厮仍旧立着不动,倒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出了帐篷。
不多时,便领来一人。
那人跪倒在地,“拜见皇上。”
“免了,将当时情境一一说来。”
“小人当时也未看得特别清楚。”那人说话轻慢,似乎并无底气,“只是,看见小姐被一个人打晕,抱走了。那人……那人……”
纳兰容棤听得不耐烦,“那人如何?快说。”
“那人衣着……”他微微抬起头,瞄着卫寻。
卫寻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人,眼角眉梢几丝冷冷笑意。这话绕了半天,总算绕到自己身上了,玉伯牙干干净净把指控的罪名撇到一个奴才身上,听得他心烦,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偏偏不跳出来,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笑等着那个人的下文。
那人尴尬的支吾了半晌,满屋子的人竟没有一个肯接话,平日里都是顶聪慧的人,此时却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谁也不愿跳出来,所有人的目光或沉重或疑问的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刻,他后悔当时为什么要看到,看到了又为什么要说出来,说出来之后又为什么要答应玉伯牙来作证,或者干脆生下来时就是盲的多好。
那人咬咬牙,头重重磕在地上,道:“那人衣着,颇似卫相!”
一语出,满帐人都表现的很“震惊”。
只有被指控的卫寻,反应慢半拍似的。“哦?”卫寻慢吞吞接话,慢吞吞捋平衣袖,慢吞吞站起,又慢吞吞向着皇帝躬了躬身,再慢吞吞从桌案后走到桌案前,才懒懒开口道:“何时?”
“今日申时左右。”
“哦。”卫寻点点头,两只手背在身后,故作惊讶状,“可那时我正和长公主在一起呢。”
众人齐齐看向纳兰熙慈,纳兰熙慈点点头,道:“午时末,卫寻亲自到猎场口来接的我,而后便一直在我帐里。”长公主温柔亲善,话出口从未有假,众人也不会对其有所怀疑。
纳兰容棤目光渐利,赤裸裸割在玉伯牙和卫寻的身上,玉伯牙讶然于卫寻竟有长公主这个人证,不论长公主所言是虚还是实,掳走玉慎儿的是不是卫寻,或是卫寻所派,或是有人栽赃,这盆脏水现下已然小半都泼到了他的身上,他再谨慎,今晚也因着那故意露出的马脚,太过心急了。
纳兰容棤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心绪,阴沉地道:“皇家猎场,居然混入歹人,而你们云猊军和朕的守卫竟一个不知!”他怒极站起,所有人都不敢再坐,“今夜玉慎儿被掳一事,一个字都不能泄露出去。”
玉伯牙忘记尊卑,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纳兰容棤,纳兰容棤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