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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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龌龊,别玷污了他的清白。”

顾玺转身看着萧郗,尽力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埋在了自己的短发里,轻微的声音从浓密的头发下传出来。

那声音极其微弱,淹没在嘈杂的声音里很难听得到,但是他感觉到了。

顾玺说:“我们走吧。”

走吧,走吧。太乱了,太脏了。不要被卷进来,不要惹得一身腥,这本和你无关的。

萧郗脱下身上的校服,蒙在了顾玺的头上,拽着顾玺左手臂,牵着她离开了。

顾玺认为那条裂缝一直存在,不然三十六度多的体温怎么会这么快的顺着动脉静脉传导回心脏,让它活了又死,死了又活过来。渐渐的泪水朦胧了双眼,她有多久没有在窘境里被他人解救了?日子过得太快,事情经历的太多,她都忘记了。

匆匆的出去,太阳已经落了山,暮光苦苦挣扎,尽力留给这时间最后的光明。

萧郗拉着顾玺走着,附近的公园不远,萧郗把他拉去了一个角落里,藤蔓架子后面,躲着两个年轻人。

顾玺无力地倚在柱子旁边,手里攥着那件浅蓝色衬衫。透过藤蔓看着裁剪的树墙,在看着稀稀拉拉出来遛弯的人群,眼神明明灭灭,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郗看着顾玺,心疼的紧,未曾参与到她过去的失落和没有立场的保护浸泡着他的内心,他沉默的看着顾玺,心里想的所有安慰词汇好像都不大合时宜,顾玺太安静了。

晚风从缝隙里穿过来,丝丝入扣,为淡紫色的云霞平添了一份平和与浪漫。

“你想想听我的故事吗?”良久以后,萧郗听到顾玺这样询问。

“如果会让你难过,那么,就不要说了。”只是片刻,顾玺听见萧郗这样回答。

顾玺松开了手,衬衫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顾玺试图抚平他,一遍又一遍,就好像她在内心深处与自己对抗,试了几遍以后,太深的褶皱已经消不掉了,顾玺的指尖摩挲着那道痕迹,叹了口气。

在狭义相对论中提到过以自己为参照系,定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所感受到的时间快慢与长短都是不同的,正如萧郗以为过去了五六分钟,但实际上因为心理因素而延长了自己以为的时长。

事实上过去了不过一到两分钟。

“《心的重建》中提到过——我愿意感受伤痛,当我允许自己伤痛时,疗愈就开始了。”顾玺冷静的看着萧郗,像极了古时候天桥下的说书人,而她说的,是自己的曾经。

“我在转学之前,我的前任语文老师知道我的困境,给我买了这一本书,她或许是希望我能在其中参悟出什么道理,然后继续面对那些命运里安排好的挫折与顿挫。露易丝·海被称为‘离圣人最近的人’,足以看出她的内心世界有多恢弘,但可惜,我不是。”顾玺说到这的时候还扯出一个弧度并不明显的笑,眼神有些失焦,几根发丝横在她的眉宇之间,放大了顾玺散发的空洞与迷茫。

萧郗静静的看着她,想去吻她那双含情眼,也想透过这副皮相看透顾玺斑驳的灵魂。思索间,只是拧开了来时路边卖的水,然后放在顾玺的手边,他记得顾玺很喜欢那个石榴味的维他命。

“你知道怎么彻底的毁了一个人吗?”顾玺把问题抛给了萧郗,萧郗思索了一下,摇摇头,顾玺笑笑,还是没有看着萧郗,“不是失去家人爱人朋友,不是失去名利声望财富,是让她的信仰崩塌,信仰一旦崩塌,他会发现他的人生毫无意义,一败涂地,然后再深渊里挣扎着,不见出路,厌世,堕落,然后成为世人嘴里的渣滓。”

萧郗不知道顾玺是怎么懂这些的,这完全不像她这个年纪阅历·能懂得,她才十七岁,怎么可能会……

“我失去了曾经让我坚持的,所以现在我感觉我烂透了,烂到了骨子里。”顾玺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滴泪从眼角滑落,眼角的泪痣颜色更加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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