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对峙,妖风起路难行
,身姿如松竹挺拔,仙风道骨。哪怕是再有七窍玲珑之心的人见着他这副样貌,也会以为只是个隐于山林牧野,超脱俗世之外的老道人罢了。
他看着面前这位满脸写着警惕的女人,缓缓笑着,迟缓低沉的嗓音如沐春风般,使人忍不住想要轻信:“叶小姐似乎对老朽颇有些偏见。”
“不敢。”叶扶疏敷衍道。
秦顷却似乎毫不在意,依旧和蔼道:“叶小姐有所不知,那蛇魔最善蛊惑人心,恐怕它所说的话,都只是为了诱骗你落入陷阱罢了。我们当初也是做了极大的努力与牺牲,才令世人明白孰黑孰白。”
“多谢长老提点,小女自有定夺。”叶扶疏依旧温顺地垂着眼,心中却只觉得讥讽可笑。
魇是否在诓骗她,她不知道,也不在乎。她只知道外头那些满目疮痍,那些水深火热都真得刻骨铭心,难不成也都是谁织成的弥天大谎?
“哎。”秦顷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谎话总比真相来得轻松可信。也罢,你只需告诉老朽如何找到那魇魔即可。长老院背负的骂名也不止此一桩,而只要能为百姓除去一分祸患,老朽便心满意足了。”
叶扶疏微微抬起一点眼皮,打量他那悲悯的苦笑。他究竟是入戏太深将自己都骗过,还是已经到了伪善的至高境界?
“我倒是想告诉您。”叶扶疏为难道,“可是我一说出口,您就要将我灭口了,小女实在也没办法呀。”
秦顷闻言哈哈笑起来,仿佛她的话十分荒诞:“叶小姐把老朽想成什么无情无义之人了,你为长老院做了贡献,自然是该重赏,何来灭口一说?”
“你那位部下说的。”叶扶疏颇为无语地转头就要把他给供出来,却在见着那人时微微一愣神。
“船夫”不知何时摘下了斗笠,终于露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