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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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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好,马上就好了。”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石郁南赶忙对李俊文说:“叔,我刚捡了点枣,这不,给你们送来尝尝,饭我就不再这吃了,等会我还得给别人家送点。”说罢将装好玉米的袋子打结绑好,夹在腰上,扛起向屋里走去,推开门后将玉米扔在门边的炕上,一阵风趁势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将那刚点好的油灯吹灭,石郁南赶忙将门带上,漆黑的房间里只能看见灶台里忽明忽暗的火苗扑腾着,随着划火柴的声音响起,油灯又被点上了,一只粗糙干瘪的手拿起玻璃罩罩在油灯上,随着油灯的点起,石郁南才看清婶子斜坐在床沿,倾身拨弄灯芯,试图将火苗挑的更大些,可是瓶底那点煤油不允许火苗再大了,婶子抬头看着石郁南,笑着说:“郁南来了,来坐,坐这,饭马上就好,等会啊你和俊文喝点,家里那只老母鸡啊前天刚下了两个蛋,等会我给你做荷包蛋啊。”婶子用手拉了拉头上裹着的那块泛黄白毛巾,掖了掖那件大棉袄,伴随着轻声的咳嗽,缓慢的起身去做饭,石郁南赶忙上前拉住她“婶子,饭我就不在这吃了我刚从枣林那回来,捡了点新鲜的枣子,送过来给你们尝尝鲜,待会我还要给其他几家送点。”忽然想起枣子还在院里,起身开门侧身出去捡起袋子,帮着俊文把剩下玉米拿进屋,从袋子里捧了一捧枣子放在桌子上,跟他们打了个招呼,扎紧袋子转身出去了,这个时节也没啥吃的,吃个枣子,还能让嘴里有个味道。

石郁南刚出院门,屋里那盏灯就灭了,又恢复了那片黑暗,他回头看了一眼,裹紧衣服,走向其他村里人家。给村里人送完了枣后,石郁南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坐到了灶台前,从柴堆里拿了几根小柴把火烧起来,起身往锅里加了一勺水,锅里蒸盘上的碗里还放有一个早上做的玉米馍,盖好锅盖,转身在桌子上的纸盒里抓了把烟丝放进烟锅里,坐在灶台前,拿起一根燃着的柴点着了烟,一口接一口的吸着,望着灶里的跳动的火苗陷入了沉思,想起刚去李俊文家的场景,心酸又无力,偶尔送去些粮食也只能帮一时,吃完了也就又回了老样子,村里和他家和他家情况差不多的人家也不少,像村南边的拐子,小时候患病落下残疾一辈子没结婚,孤苦伶仃一个人,想到拐子,突然想不起来他的大名叫啥了,他应该也叫李恒什么,可到底是李恒什么,想了许久也还是想不起来,这么多年来,自己和村里人一直是叫他拐子,好像没谁叫过他大名,估计连他自己也忘了爹妈给他的名字了吧,不过,又有谁会在乎呢。

锅盖被蒸汽推起跳动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石郁南起身将锅盖打开,用湿抹布托着将碗拿到桌子上,又往灶里添了一把柴,将炕烧热,从炕边的酒坛里舀了一勺酒倒在碗里,坐在炕上咬了一口馍,拌着两根咸菜,嚼着喝着,望着窗外,听着风的呼号声,接上刚刚的思绪:村里过得稍微好点的也就李福民,李青山和自己家,可都是勉勉强强能吃的饱穿得暖,家里点的起煤油灯,多的一分钱宽裕都没有,并没有比他们强到哪里去,也难怪年轻人都往外面跑,辛辛苦苦连肚子都吃不饱。

“真是个烂地方。”石郁南骂道,喝了口酒,咬了口馍,想起他下午在跟淑华说的那个想法,开始去试想这个方法的可行性:要真把北边那片林子种起来了,沙尘就吹不过来了,地下也可以存住更多的水,那片地也就不用每天去挑水浇了,那庄稼收成肯定多很多,到时还可以放羊了,到时就有羊肉吃了,说来村里也好久没有人养羊了。想到这,石郁南开心的笑了,抿了一口酒,思考着种树的事:种树苗要等到明年开春,这两天先把那片林子里倒掉的树扶起来,再给它打个架子,活着的树上那些死掉的树枝树杈给砍了,话说回来,村后边那么大一片林子,真要连到东边那片林子,这么大面积,真要靠自己去栽,这可有的忙了,村里边那几户人家,有没有可能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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