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如何(六月初六)
水的人抓了根稻草一样垂死挣扎道:“我对三个儿子从来都是一碗水端平,没一点偏心!”
“真没偏心你就不来找我了!”李贵林不屑笑道:“满仓叔,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李满仓下意识地地给自己辩白:“我,我除了想孩子们好还能有什么心思?”
李贵林干脆言道:“那我就替满仓叔说了!”
“三个儿子,老大贵雨一心科举,离了学堂还坚持用功,县试考了两回,成绩进步很大,假以时日,说不定能中。”
“幺子贵吉四岁就由满仓叔亲自给启蒙认字,六岁便进城里私塾念书,人也知道用功。贵吉今年十三岁,《四书》就已全部背下——这取中的希望怎么看怎么比贵雨还大,毕竟贵雨前面耽误了,十二岁才进私塾。”
“贵雨现在村里学堂教书,收入还不错,而且贵雨是长子,将来能得七分家业——贵雨靠这份家业和收入,不管科举中不中都能衣食不愁。”
“而贵吉分家才只得一成五的家业,分家后想靠这份家业继续科举就难了。满仓叔心疼贵吉便想借我的口来说贵吉有天分,以便理直气壮地供贵吉多念几年书。”
“满仓叔,我说得可对?”
“作为父亲,”李满仓不服:“我巴望着每个儿子好,都有好前程,有什么不对?”
“听着是没错,”李贵林反问:“但贵祥呢?”
“贵祥也是满仓叔的儿子,满仓叔是怎么为他打算的?”
李满仓……
李贵林忍不住嘲讽道:“老二贵祥,上不及老大用功,下不及老幺贴心,而家里又有这许多的家务。且等两年,贵祥成年了,就叫他家来卖菜,然后再叫他把他和贵吉成亲的房屋都建起来……”
“别说了!”李满仓手抱住头蹲在了地上,痛苦道:“贵林,但凡有多些钱,我也不想这样!”
“多些钱?”李贵林厌恶道:“什么叫多?”
“满仓叔你先前分家多得了满囤叔的二十多亩地还不够吗?咱们族这许多人又不止你一个人会生儿子,但你瞧瞧可再有人似你这样在多占了兄长的地后还嫌弃不够钱养儿子的?”
“猫生的猫养,狗生的狗疼,人嘴里说惯的,怎么到了满仓叔这里就是只管生,却总想着要别人替你养了呢?”
“先前让满囤叔替你养,现今更好了,竟然想着叫根本不是长子的贵祥来替你养!”
“还说自己不偏心,满仓叔,我却是觉得你的心偏得太过了!”
“偏得这贵吉都跟是你捡来的是了!”
李贵林的话太过诛心,李满仓似被恶狗追撵的讨饭花子一样仓皇逃回了家。
在屋里等消息的郭氏看到男人的脸色赶紧倒了杯茶给他,然后看他喝了方才问道:“当家的,刚贵林都说啥了?”
“贵林他,”李满仓失神言道:“他叫我公平对待贵雨、贵祥和贵吉他们三个,不要让他们跟我和大哥满园一样兄弟不和。”
“贵林,”郭氏急道:“他怎么能这样说话?咱们对三个儿子明明都是一碗水端平!”
“不行,我找他去!”
郭氏站起身就要走完,却被李满仓拉住:“家里的,你别去。贵林还提了分家的事,闹大了,对咱们不好。别忘了,贵吉正议亲呢!”
“好好的,怎么又提分家?”涉及儿子亲事,郭氏站住了,不解问道:“这都多少年了?”
“当家的,贵林都是怎么提的。你且细细告诉我,我帮你合计合计!”
……
谢尚拿来的这一套“因荷而得藕”头面,顾名思义以荷花为主题,其中荷花、荷叶、莲蓬、莲藕多用足金镂空造型,如此便显得轻盈,而珍珠则似夏日清晨的大露珠一样流滚在金色的顶心、花头簪、花钿之上,透着股一望而觉的清凉。
红枣一见就觉得喜欢。她让金菊替她把头面带上,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