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余惊

谁要多说半个不字，就直接交给赵司长。旁的，你就不要管了。”

小雨微微一愣，但随即还是应道：“是。”

在小雨即将离开时，程培风又道：“等等！”

“那二十个小厮也一并这样处理。一个不留，”程培风看着小雨，冷语言道：“还有，以后府中，凡进人，都要经你手过一遍，再让赵司长过一遍。你如数转给赵司长。

若府中人，出什么问题，就拿你和赵司长问责。”

小雨心中一冷，程培风这话说得明显，这批小厮丫鬟中，有人出了问题。

程府招收丫鬟小厮一向谨慎，从户籍、人口、经历、社会关系都会一一调查，所以避免麻烦，许多丫鬟小厮要么是孩提时代便收入府中，做一些轻便的活，以后大些再派一些关键活计。要么是家生子，父母辈在程府当差，生孩子后，因程府宽宥，报酬丰厚，便会让自己的孩子，也入府当丫鬟。

小雨便是家生子，所以年纪轻轻，便掌程府诸事。

如今，这批新进人，居然出问题，小雨自然难辞其咎。

江保宁看着小雨退出去的背影，轻声道：“都打发出去，是不是太过了？还有，你对小雨这般疾言厉色作何？张书意若想插入，自然条条头安排妥当，怎么可能让小雨查出来？”

“我知道，”程培风小心摸着江保宁额角，问道，“还疼吗？”

见江保宁摇摇头，他拿出新的药水，一边擦拭，一边道：“我只是给她警个醒。也给旁人警个醒。重要的是态度，不是吗？

那些人，自然都要打发出去。谁知道，张书意到底插几个人在府中。与其畏畏缩缩，不如一步到位。不然有漏网之鱼，再来一次人员大变卖，不是更叫府中人心惶惶。

就这，也能让小雨再提心吊胆一回了！”

江保宁点点头，“也是。”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三个月月钱，足够他们找到下家了。放心，小雨有分寸，一定都揽到程府自己身上，不会给他们挂上什么不好的缺点。

随着程培风的动作，江保宁轻“嘶——”一声，抱怨道：“川禾对自己真舍得下手。”

程培风摆正江保宁的肩膀，定定看着她，“阿宁！别去见张书意好不好！他若真的知道，是你假扮川禾，他不仅会想杀你，他更会用尽手段折辱你！”

“川禾说，张书意让她下跪，像狗一样在地上，向他俯首称臣！”

江保宁一愣，破口大骂：“呸！张书意这只野狗，总想把别人变得和他一样！上不了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