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恶虫之味

，我绝不会认错！”

言愈的眼睛变得狠戾，像是燃着凶凶烈火。

“姐姐！我要杀了他！”说着，一只眼睛里隐忍着的泪，滑了下来。

江保宁只点点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言愈一个健步走至暖阁西边的轩门前，大力一推，却只听见哗啦的声响，门却丝毫没有打开的迹象。

“轻点！”江保宁听着声音，不禁低叫。

言愈只跟拧着一股劲般，这边推一下，那边搡一下，愤恨地拳手忍不住砸在门上。

“让开！”

江保宁手中夹着一块烧得通红的炭火，肃声喝道。

这不是正门，没有铁锁，关门只能从里头拴上，那定然是木拴。

木炭燎着半个纱窗，门上的隔心也被烧坏了两根，直到门上的隔心大得能将头也伸进去后，二人才拍灭细火。

言愈在江保宁指使下，从隔心的地方将手掏了进去，一点点费力地拨着门内的门栓。他垫着脚尖，咬着嘴唇，刚刚被烧过的隔心边框烫烫得胳膊痛也不发一词。

江保宁从暖阁门缝中向外细窥把风时，突然看见那高个男子朝这边过来，慌忙催促，“言愈！快点！”

“砰”得一声，木栓砸在了地上，声音大得高个男子闻声朝暖阁这边张望。

江保宁忙拴上暖阁的门，拉着言愈快速一下撞开轩窗躲了进去。

一开门，便是骚味冲鼻，二人赶紧躲到屋中唯一可供藏身的架子旁。

皆是凝神屏气，不敢妄动。

高个男子正欲推门查看时，旁边一声高叫：“柴都承！”

“柴都承，大人叫您呢!”

男子缩回欲推门的手问：“现在？何事你知吗？”

“小人不知。不过，好似是程尊长有话要问。”

柴姓都承听罢，马不停蹄朝正殿去。

暖阁西屋内的江保宁和言愈，听着远去的脚步声，都松了一口气。

二人捂着口鼻，从臭哄哄的架子旁挪开时才发现，那些架子隔层都是向下凹陷的，只如一个个碗似的。但也仅此而已，硕大的屋内，并无其他怪异之处。

“言愈，恶虫粪便的味道能留那么久吗？”江保宁看着一览无余的屋子，摸着旁边的墙壁，问道。

等了半天，却没人应答。

她掉头一看，言愈趴在那些架子上。

“你在看什么？”

“姐姐，有炭灰。还有一些干掉的粪便，”言愈一脸认真看着江保宁，“恶虫怕冷，这些凹下去的地方都有炭烧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