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人
什么叫再说一次,她这次说的还不够好吗?
这储世子怎么跟梦中说的不一样……
可这话在明芷耳中已经是明摆着的拒绝。
……还好她留了其他路。这条不行便换一条。
高大的身形在她面前投下一片几句压迫性的阴影,明芷咽了咽唾沫,很快便埋下头,露出通红的耳垂,柔柔的福身:“世子的心意,民女不敢强求,只望世子看在民女一片诚心的份上,能保守这个秘密。”
周司桓淡淡点头:“可以。”
周司桓看着她背影消失在小路尽头,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白色花束。
花树花枝微颤,鲜嫩的小白花上沾湿着水雾,像极了方才那双那双清凌凌的眼眸。
侍卫从一旁走出来。
桓王还只是桓王时,京城明目张胆说亲的人便排起了长队,成了摄政王之后,大多变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试探或者……贿赂。
像方才那种情景,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不过,这好像是王爷唯一一次帮了的。
玉新走上前,行半跪之礼,叩首道:“奴婢马上去查。”
谁知,周司桓淡淡摇头:“不必。”
玉新诧异,以往王爷都会让他们调查清楚是哪家派来的人,以做出后续的应对。
周司桓拢了拢手中的萼绿君枝丫,用细线缓缓缠了起来,声音清淡:“不是来找本王的。”
是钟情于储世子,却又并不认识储世子的小丫头。
不是来找您的,来说那么久?
玉新心里有些诧异,面上恭敬点头:“是。”
男人身形高大落拓,玉带系腰,显得身形利落。他垂眸看着手中的花束,修长骨感的手指缓缓理着花束,行云流水,极为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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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芷未免出去的久了些……
刘氏狐疑地看了眼雪柳,没说什么,自己站起身朝外走去,雪柳自是不好拦住,强装镇定地站在原处。
滕嬷嬷扶着刘氏朝外走,在她耳畔耳语道:“老奴方才是瞧见了的……那储三公子的眼睛都恨不得粘在大小姐身上。”
刘氏点了点头,可她总觉得明芷有些怪怪的。
这镇国公府极大,没有指引她们这种身份的人不能随意走动。刘氏在花厅附近走了一圈没见着人,正欲返回,便见小径上,棉雾扶着明芷缓缓走过来。
小姑娘黑眸中朦胧着雾气,似是极不舒服。
刘氏忙关切地迎上去:“大姑娘,怎么了这是?!”
滕嬷嬷马上跟着道:“夫人见姑娘没回来,放心不下,这便出来寻……”
那浓墨般漆黑透亮的眼眸蒙着一层水,委屈地微眯着,显得楚楚可怜……
明芷小声道:“今日身着一直有些不适……多谢母亲关心。”
刘氏上前扶住明芷的臂膀:“快去坐下歇歇。”
明萱一人坐在花厅中,不安极了,瞧见母亲和长姐走过来,忙起身迎上来。明芷脸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晶莹的附在她皙白的脸上。
见明芷确实难受的样子,明萱也关切地问了句:“长姐还是不舒服吗?”
明芷摇摇头:“还好,有些头晕罢了。”
花厅中的人愈发多起来,众女眷齐齐聚在此处,不免得争奇斗艳。
储家一共三位公子,除了嫡长子,也就是世子储嘉言成了亲以外,其余两位公子皆是正妻之位空悬。储二公子储连清虽是庶子,但端庄温厚,也深受器重。储三公子,容貌昳丽,能文能武,在礼部担任要职,更是出了名受宠的幺儿。
能嫁给这两位中的任意一个,皆是不错的婚事。
这般说吧,这镇国公府的门楣,哪怕是作妾进来,都有不少人愿意。
这花厅中,各家的姑娘花枝招展,容貌皆是年轻昳丽,坐在太夫人身边温顺地附和笑着。
能坐在太夫人身边的,都是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