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顶
。”晏司焰说:“而且我身上有咒,对阵中人动手会立即被钳制至失忆,只是我母亲留我秘术,失忆与复忆我自有方法。”
“一个漏洞。”秋眠端了茶道:“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一个年轻人,晏氏心也真大,你怎么逃过搜魂,怎么过他们的考验?”
花冬也在镯子中疯狂点头。
没错,总不能就靠一张嘴发发誓。
晏司焰含笑道:“确实,任何东西都比不上这阵,何况是我一条微不足道的命,一个咒总有解法,这里容忍不了意外和变数,所以他们必然有一个绝对的保险。”
注入了法则之力的阵法,怎么可能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进来后才发现,纸人杀死了又如何,次日还是会复原,有生生不息的力量在保护他们,没有人可以走出去,除非……”
“除非条件齐全。”
塔外夏日的光寸寸走近,停在矮几上,划出一条长线。
“你知道为何我可以和你说这些吗?”晏司焰忽然问。
“我知道。”秋眠道:“法则怎么可能容许你到处乱说。”
他放下茶盏,把琴横放在他面前。
晏司焰皱眉:“往事就说到这里吧,我只有一个疑问,这个身份和你是什么关系?”
秋眠把琴拿起,说:“天华元年,也就是启章三百八十二年,栀州阮氏嫁与一人,诞一子。”
“阮氏天生寒灵,实则入世历劫的白蛇化身,此子生而不得人形,家主令老仆将其弃于深渊。”
命轨由此走向一个节点。
若那老仆听了家主的命令,他就是未来云明宗的秋眠。
若那老人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将他养下,而后家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就是晏氏的晏司秋。
秋眠在暗室内,找到了白蛇诞异子的记载。
在外面的世界,晏司秋是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与现实相违背的,因果的破绽。
“解决了,那么就是最后一件事。”
“请讲。”
晏司焰正色道:“借你性命一用。”
花冬大惊:“什么?!”
陌尘衣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邪傀杀之不尽。
“退开!”
他杀灭了一波,忽感高塔内震动不止。
有灵力化为了细弦,亦或是索命的绳索,自高塔的塔顶向四面八方迸射。
铿锵弦音响遏行云——
阵有回应,地动山摇。
汹涌的法则之力向迩烛塔压来!
陌尘衣将传送阵法发动,晏氏家主的纸人化身倏然出现在眼前。
他一道灵刃将其抹了喉,却突然发现另一个发动人定位就在这高塔内,且无法立即召回!
“眠眠……”
陌尘衣隐约抓住了什么,却来不及细想。
磅礴的法则全部砸了下来。
陌尘衣一声不出,运转了全部的灵力。
他自然不可能以一己之力与法则对抗,但他既牵了担整个阵的生灵的命数,也就成了阵的一个临时中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过量的灵力涌入,引来化骨断筋的痛苦。
可不知为何,陌尘衣又觉得这感觉有几分熟悉。
生灵在身,威压在上。
他顶住巨压,向塔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