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
“我不在意,你随意”江怀安耸耸肩,道。
于是汪云南就搂着岳重镜冲进了一间房“我选这间”他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手放开,别碰我!”回应他的是一阵拍打声还有岳重镜的大叫。
“哎呦,你怎么和小姑娘一样,啊?大小姐”
两人打闹声响彻了整个旅社,可过路的人都没有抬头看一眼。处处透露着诡异
江怀安和楚冰秋随即定了房,又分头开始打探这座城。
从刚开始,他们就看见了笼罩着这座城的黑气,很浓烈却找不到来源,才发现,似乎由城主的殿府传出。
楚冰秋打算明日再看看。
回了旅社打算洗澡,江怀安才发现:这旅馆是混浴!
可是袖子上的泥沙让她难忍至极,除了外袍缓缓进入浴池。
白色的雾笼罩着整个边池,池中好像有人。烟雾散去一点,江怀安才发现,这是楚冰秋。
他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浴池里,眉头紧锁,好像在经受什么痛苦,这点江怀安却没有看见。
这个时候转身再走已经来不及了,楚冰秋已经抬了眼,看着门口处的人。
江怀安觉得自己不应该认输,要走的也只能是楚冰秋,进了池,将外袍放在一边。
这时,门口却响起了汪云南的声音“你怎么不经逗啊,不就是摸了一下,别气了”
岳重镜却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气呼呼的拉开幔帘,看见了池中两人,顿时走不动了。
这两个人的传闻,他多少听过,一路上种种也证明两人关系不好,属实让人惊讶。
汪云南没感觉前面的人停顿,就直直的撞向了岳重镜,看见池子里的人,汪云南瞬间明白为什么岳重镜不走了,眼睛在楚冰秋和江怀安间飘来飘去。
江怀安这时终于忍受不了,拎起外袍就要走,裹好外衣,池中人才缓缓道
“你拿的是我的外袍”池中的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系带子的手瞬间停止,可是她有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除衣,就瞪着楚冰秋,感觉今天白天她玩别人的戏法用到了自己身上。
“他绝对从我披上开始就知道了!”江怀安暗暗的给楚冰秋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叉,转身就走。
喧闹的声音摔在身后,江怀安突然感觉胸口搁着什么东西,是楚冰秋外袍里的,掏出来一看,是一只绣着桃花的香囊。
颜色已经败了,却保存十分完好,这是多年前江怀安给楚冰秋的礼物。
看着香囊,江怀安冷冷一笑,他到底什么意思啊,表现的喜欢她,却让她那么心痛。
晚风吹动了走廊上的树,叶子和波浪般此起彼伏的动着,发出哗哗的响声。
凉风灌进了衣领,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