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
几日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众人在城门会和,接手了他们的交通工具,一辆马车,两批马。
楚冰秋下意识的走向马,让一个女子或一个小孩骑马着实不妥。
可惜还没到马身边,就见汪云南拎着岳重镜按在了马上。
汪云南身着浅绿色常衣,袖口很窄,就这么把岳重镜按在马上,笑成了一片,岳重镜生气的想要抓住背后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就气呼呼的瞪着汪云南,汪云南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都不知道被烧多少次了。
楚冰秋“……”
汪云南却抬起头朝他眨眨眼睛“哥你穿的一身白,马背这么脏,玷污了怎么办”
被按住的岳重镜又反抗了一下
“他一身白,我还一身黄嘞,我不怕脏?”奈何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位冰凉凉的楚家主,他父亲都要敬他三分,岳重镜怎么敢怼,关键楚冰秋身边气压太低,让人瞬间想把话冻在肚子里。
楚冰秋撩开马车的遮布,就见江怀安已经在里面坐着了,她斜靠着柱子,手提着一个葡萄凑近嘴边,听到动静,眼才微微抬起。还是一袭红衣。
看见来人,她愣了一下,意识到了原因,却动也不动,丝毫没有挪开的意思,于是他就看见楚冰秋硬是用自己的灵术造了一个座位,安静的坐在那闭目养神。
江怀安“……”那座位是冰做的,他真的不冷吗?
马车开动,一路颠簸,可车中两人硬是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衣角也没有靠到对方。就因为骨气。
而车外两人却疯了一般驱着马车,汪云南疯,岳重镜也跟着疯,他好久没有这么自由了,母亲死后他就被全家以监护的名义囚禁着,各个方面都收到管束,像困在笼子里,不得脱身。
马车行了许久,靠近了大延,却半路停下。
有一个老婆婆某样的人拦住了马车,跪在前面“我家命苦,大儿子去年被淹死了,二儿子又瘫痪在床,一家老小揭不开锅了,求求各位老爷给点钱吧”
“婆婆,你先起来……”岳重镜对待老人最是恭敬,丝毫没有贵公子的架子。
话未说完,马车里便扔出了一只钱包,白色的绣着楚家家纹。
“拿去先用着”楚冰秋的声音响起,他甚至都没有睁眼。
良久众人又起身,却碰到的第二波,第三波人。
于是汪云南和岳重镜的钱包也见了底。
众人十分纳闷,车厢里的江怀安却低低的笑了
“你们没发现这几批人衣服的料子和一模一样吗”
众人瞬间无语,这种女子才关注的问题他们怎么可能关注。
在这个时期,商业十分发达,普通衣服的料子由上千万家提供,在不同处找到料子相同的人确实难,所以这些人压根是一批人。
江怀安在第二个人出现就发现了这点,可她就是不说,好等着嘲笑。
岳重镜问道“那江小姐你还有银子吗”
江怀安回道“我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只留了点碎银”
众人看向最后的希望,结果这些钱似乎旅馆都住不起。
汪云南很想指着她问是不是故意的,奈何轿子里坐着的另一位太冻人,他问不出,只是加紧车速,下决心颠死车中的人。
一行人踌躇着想要绕路到附近岳家店铺支点钱,江怀安却又冷冷到“没用的,从出发开始,我就和烟雨阁的人一直联系,而到遇到第一个婆婆的时候,联系就间断了,我们,已经在局中了”
岳重镜看看天,觉得这天格**沉…………
好不容易进了城,找到了一个不是很破旧的旅馆,看了看价格,由想要放弃。
此时夕阳斜照,无限美好。
老板却似了解众人一般“今日七夕,夫妻住房半价”
一看钱,刚好够一个半的屋子。
楚冰秋和江怀安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