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成灰烬,也要用利爪把他撕碎后送进地狱。野兽尚且不甘,更何况智慧生命?!”
精灵隐约感到哪里不对,然而女巫在觉醒后性情大变的先例也不是没有。
他向前一步:“我并不反对击杀它们,甚至于我本就打算这么做。毕竟族地边缘的狮鹫群确实会对你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胁。
但我绝不会把它们抓回来并放任你在它们身上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生命之树给予的教导不允许我这么做。面对威胁到生存的敌人,可以抗争、可以厮杀,然而我们必须尊重对方,要知道换个视角,敌人也在为更好的存活而奋战。”
“啧——”菲埃特暂时放下与小光球的玩耍,从帐篷里飞出来,“让我看看是哪两个一大早就在吵架?哦?暂时性的智慧药剂?克拉维娅你又搞出了什么新东西?”
日光透过窗户照在女巫和精灵身上,帕利希提一改往日的温和,摆明了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个清晰的、不避重就轻的回答。
在大厅中几乎凝滞的空气中,克拉维娅并没意识到自己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酷表情已经略有崩坏——她嘴边的笑意已经止不住地倾泻出来。
精灵满脸写着“我要时刻提防你学坏,稍有苗头就要马上把你掰回正路”的警惕样子实在太令女巫心动。
这就是男妈妈莫,爱了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她轻轻晃动药水,试图背着人设负隅顽抗。
玻璃瓶中金色的液体在阳光下荡漾出迷人的色泽,这样的温暖灿烂很帕利希提。
“有没有一种可能,克拉维娅你可以不要硬是装出大魔王的样子?”
菲埃特实在忍不住,拆台道:“你的嘴角都要飞得比太阳还高了——族长大人——下回装反派前麻烦多修几门表情管理的课程可以吗?真该搬架镜子过来让你自己瞧瞧,也就这糊涂蛋关心则乱,被你这点蹩脚演技吓得如临大敌。”
女巫这才意识到帕利希提竟然在真心实意地生气。
啊?我们不是在玩扮演游戏吗?
……
在菲埃特赌咒发誓会在他暂离时好好地看护克拉维娅、不让她掉半根头发之后,帕利希提带上魔药启程。
狮鹫盘踞的山谷离城堡有些距离,行进的路上精灵不停地在心里复想女巫的设计。
“这是一个选择的机会,”她正色道,“被服下或者接触到皮肤后,药水就会迅速起效,但变化只会维持七日。倘若它们喜欢这种感觉,想要更长久地维持智慧——那就是我们提条件的时刻。”
这才是我认识的克拉维娅,他想,那果然只是个漏洞百出的恶作剧。
感化?敌人只配一箭穿心。
【但也不能怨我没反应过来。】
帕利希提的耳尖漫上粉红色。
【我哪里知道指的是要拉灯的那种“感化”。】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三十步开外的茂盛草丛里传来。
“什么人!”精灵迅速幻化出弓矢瞄准前方。
两个地精搀扶着彼此出现在他面前。
“alasse'aure anar sila lumenn'omentielvo”
相对瘦一点的地精开口用发音古怪的精灵语问好,用没受伤的手臂摆出行礼的姿势——虽然这个原本优雅华丽的动作搭配上他疲惫萎靡的外表后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草丛中应当还掩护着他们的同伴,总体上有……五十个左右?
领头的地精受过良好的教育或是有在不同种族中的游历经历,整支队伍在过去不久经历过一场战斗或奔逃,不是正规军也没有接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痕迹……
成员身体状况不佳,补给物资明显不足,精神状态倒是还好——初步看来威胁性不大。
帕利希提计算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当然,不忘回以同样的问好:“alasse'au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