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知道吗?
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前法海微微屈下的背:“法海,你……真的愿意背我?”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闻言,我立即欢欣地跃上了法海的背,然后我伸出柔荑皓腕温柔地环住了法海的脖颈:“法海,这都有了第一次了,还怕没有下一次吗?”
“你说什么?”法海似是未听清我的这句话,他回过头对身后的我困惑地询问道。
然而我却并不打算把这句话再对法海说一遍,我将菱唇轻移至法海的耳边,对他说了另一句话:“我刚刚说啊……大师真是菩萨心肠,你对我……真好。”
我一边温柔地对法海说着这段话,一边将我的唇自法海的耳畔缓缓地游移至法海的后颈,待说到“真好”二字时,我正对着法海的后颈张嘴露出尖利的蛇牙,正欲朝他的脖颈肌肤处咬去。
方才我苦心诱骗法海背我,就是为了等待现在的这一刻,我已经在我的蛇牙处分泌了青绿色的液体,这液体可使人昏迷,却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只要我咬破了法海后颈处的肌肤,将这青绿色液体成功送入法海的体内,他就会迅速昏迷过去,届时我就可以顺利逃走,不必再随法海去那金山寺领受未知的可怕惩罚。
然而就在我的蛇牙即将触碰到法海后颈的那一刻,法海平静无波的声音却仿佛早有预料一般地响起:
“青蛇,你行路不便,贫僧已经依你所言背你上路了,现在贫僧劝你最好还是不要动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不然贫僧就只能在进金山寺之前,先行收了你了。”
“哼……”我轻哼了一声,最后终是将即将触碰到法海后颈的尖利蛇牙收了回去,“法海,你既然能够这么快地发现我的动作,就说明你早已对我存有警戒之心,这也就是说——其实你早已知道我让你背我,是心怀不轨的了,对不对?”
“贫僧也只是对此稍作猜测……”
“既然你早已猜到我让你背我是另有目的,为什么还要背我?”
“因为正如你所说,一则蛇类本就不擅长像人一样用双腿长时间地走路,二则你身上的雄黄酒刚退不久,双腿酸软,亦属正常。贫僧觉得即便是要赶路,也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
听完了法海的这个答案,我的心中顿时觉得五味杂陈,我处心积虑地想要害他,他却还是为了“我的感受”而选择背我,法海,你究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正因法海冒险背我而感到愧疚感动时,脑海中忽然冒出了另一个声音,对我之前的想法进行了反驳。
不对,法海背我,只是为了更快地抵达金山寺罢了,等到了金山寺,他就会和寺内的那些僧人,一起用最残酷的手段惩罚我。他现在把话说得那么好听,只不过是为了迷惑诓骗我罢了,我绝不能中了他这诡计。
思及此,我对法海以嘲讽的语调说道:“法海,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感激你吗?”
“贫僧并不需要你的感激,若你不愿贫僧背你,自己下来就是了。”
“我不。”我伸出双臂更牢地环住了法海的脖颈,“现在是你自愿背我,我为什么要下去?”
“既然不肯下去,那就乖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