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接亲吻(修)
“阿弥陀佛。”无视了我的提问的法海对我回了这四个字后,便转过身,启程前往金山寺而去。
而在他身后的我由于手腕上绑着源自他方向的捆妖索之故,身体只能不自觉地跟着他前进的方向走去。
就这样跟着法海走了一个时辰后,略感疲惫的我终于强行停住脚步,不让自己随前方白衣僧人的前进而前进,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被捆妖索所缠缚的法海亦无法再前行一步,法海回转身来,不解地望着我:“青蛇,你为何不走了?”
“我累了,走不动了。”说完这句话后,我便靠着身侧的一棵槐树直接坐下休息,以示自己不想再走路。其实我这样做亦是有一定的风险的,因为捆妖索的两端虽是能够相互感应牵制,但是说到底,法海才是这捆妖索的主人,在我和他之间,捆妖索当然是更偏向于他的,若是他还是要执意继续前行,那最后也只能是我被迫地继续跟他前进,然而那白衣无尘的僧人最终到底是没有强行拖着我前行。
我看到法海朝我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他便亦在原地打坐休憩。我知道,这是他应允我稍作休息的意思。
此地位于山间,迎面有一条瀑布如白练般飞流而下,法海在歇息了一会儿后,便托着手中的金钵前往瀑布潭底盛接清水,接完清水后,我看到法海原本是欲饮水解渴的,然而在抬钵至唇畔的那一刻,他却仿佛想到了什么一般地放下了手中盛满清水的金钵,然后他托着这钵缓缓地朝我走来,待走至我面前时,他将手中盛满清水的金钵递至我胸前:“青蛇,你要喝水吗?”
我看着法海钵中的澄澈清水,不得不承认,现下的我确实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我接过了法海掌中的金钵,将钵中的清水饮去三分之二后,我才将那金钵还给法海。
接过金钵的法海见钵内尚有三分之一的清水,便抬起那钵至唇畔,将钵中剩余的清水尽皆饮尽。
而彼时的我正惬意地坐在槐树下,单手托腮,静静地注视着法海的一举一动,见法海将我方才未喝完的钵中之水尽皆饮尽后,我忍不住对他娇声调笑道:“法海,刚刚我喝水时将我的唇抵在了这金钵的钵缘处,而如今你也将唇放在了这个位置,那么我们算不算是借着这金钵,进行了一次间接亲吻呢?”
“阿弥陀佛。”法海单手立掌,对我回了这四个字后,便依旧如先前那般行至距离我三丈距离的草坪处闭目打坐,不再看我,也不再理我。
而我望着那三丈距离处闭目静坐的白衣僧人,却是不禁勾唇轻笑:“法海,你这是真的想要闭目修禅呢?还是……怕自己的心乱了呢?”
隔着这不算近亦不算远的三丈距离,我与法海各自休憩了半个时辰后,便复又重新踏上了前往金山寺的路途。只不过这一次,我可不会像先前那么乖了。
莫约只走了一炷香的路程后,我便再度强行停住了脚步:“法海,我走不动了,我想休息。”
感知到身后的我停驻了脚步,法海亦止住了前行的步子,回转身来望我:“青蛇,可是我们之前不是才刚刚休息过吗?”
“刚刚休息过就不能再累了么?”我对法海扬声反驳道,“法海,你别忘了我身上的雄黄酒不过才刚刚退去,我的力气根本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我们蛇是爬行动物,原本就不擅长像人一样用双脚走路,我先前已经跟着你走了一个时辰的路程了,现在累了,也很正常。”
“可是金山寺距离此处尚有很远的路程,若是你每走几步,就要像现在这样休息一次的话,那我们就不知何时才能抵达金山寺了。”
“这可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情了。”我佯作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我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地对法海说道,“或者若是你实在不想延误前往金山寺的行程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你背我。”我以指尖缠弄着肩侧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