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缘灭

这一路始终无人援手。

九生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流水声，她想起小时候，听奶奶念过的诗词：“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莫比乌斯湖是一个天然湖泊，它有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水源。

人们依此建造起，大大小小的水库，后来又陆续形成，各种规模的城市。

所以有水源的地方，一定有人居住，九生想明白以后，决定跟着那阵流水声，寻找出路。

若有似无的流水声，好像某种乐器声，九生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何时听过。

拐过几个弯以后，炫目的霓虹灯广告牌、破旧的老式建筑，全都不见了。

扑面而来的是青草地，风吹过绿油油一片，好像起伏的水波纹。

所有的路到这里，戛然而止。

正当九生，沉浸在眼前的景色里，突然从草丛里，冲出来几个人。

他们扑过来，狠狠拽着九生的胳膊，原来是那些坏人，一直守在这里。

这一路走来，荒无人烟，九生明白，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得到。

于是冷静地问他们：“你们想怎么样？”

领头的男人，对其他人说：“你们这些粗人，不知道对女孩，动作要温柔一点吗！”

他对九生笑了笑，说道:“你别害怕，我们只是讨个生活。”

接着还帮她整理好，拉扯中弄皱的衣领。

男人的语气很亲切，完全不同于，面对小孩的凶狠样子。

九生却觉得不寒而栗，她说:“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想回家！”

众人讪笑起来，领头的男人，笑着答道:“当然没问题，莫比乌斯湖是我们每个人的家！”

接着他扭头，望向远方，很虔诚的样子，九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天黑之前，还有最后一丝光亮，乌云几乎占据了整个天幕。

这伙人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路走过的草地，都有明显脚印痕迹。

九生还在思考，应该如何脱身，领头的男人，语气轻松说道：“我们到了！”

九生抬头看去，一个深不见底的圆形巨洞，出现在面前，她莫名感到害怕，问道:“这是哪里？”

男人抬起手，想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却因为少了无名指，指缝里总漏掉几缕发丝。

他无奈地放弃，没好气地答道：“这就是莫比乌斯湖！”

九生不敢置信，莫比乌斯湖居然没有水，怪不得这么多年，居民用水受到限制。

她根本来不及，提出更多疑惑，男人冷冷说道:“扔下去！”

九生心想:“扔什么？扔垃圾吗？”

接着她被人粗暴举起，犹如一片落叶般掉进湖里。

坠落的感觉，有点像坐过山车，全程都是失重感。

九生还没弄清楚状况，明明在做好人好事，结果小孩竟然死了，自己被一伙坏人追赶。

骤然遇到叶离，她以为这是天赐良缘，却被欺骗感情，在遍体鳞伤后，无奈地失去它。

莫比乌斯湖没有水，那平常喝的水是哪来的？

她觉得自己，在不停地往下掉，却什么都抓不住。

九生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敢置信：“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很久以后，九生被光亮刺痛，睁开双眼。

她看到下方出现，一排排巨大连续的圆球，组成一个奇特的符号。

她在数学课本上看过，那是无穷大的符号∞。

但她来不及细想，因为他们很快就要相撞。

当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整个圆球阵列，全都亮起来。

九生似乎看到，最瑰丽的日出，耳边听到一声：“斯梅尔矩阵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