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缘起缘灭

叶离给九生介绍他的同伴，绰号叫“猴子”的男人，提议玩纸牌。

每人抽一张牌，数字最小的人就算输了，要么选真心话，要么选大冒险。

几局玩下来，九生和他们嬉笑打闹声一片。

后来轮到叶离输了一局，其他几人起哄，要玩真心话。

“猴子”一脸坏笑地问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

自从被叶离相救，九生每次看到他，感觉心脏蹦蹦直跳，不由自主对他好感倍增。

此时九生一脸紧张地，看着叶离，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期待怎样的答案。

半晌他才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家一齐起哄取笑他，叶离讲话，总是这样云里雾里，九生时常听不懂。

叶离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对九生说：“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九生也觉得累了，于是点点头，和大家告别，跟着叶离走出房间。

一路上，九生还在想，叶离那句话的意思，她这人想法简单直接，情绪也都挂在脸上。

可是认识叶离，从第一天起，就觉得他理智、内敛，讲话滴水不漏，让人搞不清楚真实想法。

夜晚的道路幽静迷人，微风徐徐环绕着两人，九生问他：“你怎么会来到这条路？”

他有些意外，但还是回答：“朋友介绍，自己摸爬滚打，记不清了。”

九生接着问道：“你以后想做什么？”

叶离伸手整理，九生被风吹乱的头发，接着说：“我的理想，把这里变成一个完美的世界！”

“我和你，我们两个人，幸福地生活下去！”

月色下，叶离坚毅地望向远方，他长相英俊帅气，侧脸尤其标致，下颚线轮廓，清晰得好像一把钢刀。

九生听到这些话，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叶离揽过她的肩膀。

风沙糊住了他俩的脸，以至于离别时，显得有些狼狈。

九生还沉浸在山盟海誓中，她无意间听到隔壁房间的响声。

绰号“猴子”的男人爽朗大笑，他拍着叶离的肩膀：“还是你有本事，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手到擒来……”

众人哄笑声中，“啪”地一声，九生推开大门，她再懵懂无知，也能听懂这些话。

叶离目光如炬，起身来到九生身旁，只淡淡说了声：“我们出去聊。”

自从因为躲雨，来到这条小路，九生在一夜之间，见识世间的险恶。

她终于明白，那个被拖出去的女人，所说的话，只是悔之晚矣。

叶离和九生走出房间，他的声音清冷又绝情：“我已经决定，和老家的姑娘结婚，她是水库会计，工作稳定，以后不愁生计。

“成家立业是男人的必经之路，我不能在这里荒废时间。”

九生的声音，已经有些更咽：“可是你说过，让这里变成完美世界，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

叶离听到她的话，情绪有些激动：“九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幼稚，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前途，没有能源、星币！人靠什么活着？”

骤然撕下风度翩翩的面具，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缄口不言。

许久他才说：“忘记我吧！”

九生没有再哀求他，人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个人喜欢吃辣椒，一个人喜欢吃甜食；一个人要往东走，一个人要往西去。

不顾叶离的阻拦，九生执意离开他们这群人，她要自己寻找人生出路。

这条小路，像个无穷无尽的迷宫，来时的路，灯红酒绿，明明是康庄大道，一路走来，轻松惬意。

等到九生往回跑，不是商铺紧闭，就是围墙高耸，穿过几个岔路口，路的尽头又是路口，怎样都无法，离开这条路。

路边的老式建筑，紧闭着大门，霓虹灯广告牌，逐渐熄灭。

围观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