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你女儿跟着你,之后她的将来是什么?”
“女承母业,当个老鸨。”芸娘回答得气势汹汹。
“你能当个老鸨安然地呆在这里,必然是答应了二皇子的条件,我说的对吗?”楚清的问题直指关键。
“是又怎样,我是自愿的!”芸娘相当想得开,“在这里我很快活,比嫁人之后唯唯诺诺快活多了。”
“但是二皇子现在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他保不了你,”楚清继续逼问,“没了二皇子的庇护,你又不再年轻,当年许多受你欺负的姑娘,在你失去背后势力的庇护后,你猜猜有多少人会来踩你一脚?”
“即便你这几年凭良心做事,也不可能没有结下任何仇怨吧,”楚清质问道,“到时候你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让你的女儿女承母业,难道你想她刚成年,就在青楼卖唱卖笑?”
芸娘不再挣扎,她缓缓跌坐在地上,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你说的对,”芸娘惨然抬头,“你想我做什么,尽管说,我只求你,好好对待我的女儿。”
“不用做多余的事情,配合卞相的调查,”楚清将无力瘫坐在地上的芸娘扶了起来,“我府中的管事是她的亲生父亲,他会好好对待芸妙音的。”
“另外,我向你保证,此事过后,我会替你安置一间房舍,再帮你寻一份活儿,用来养活自己,我会给你随时探望女儿的权利,到时候如果你想亲自带女儿,只要和彭管事商量即可,我不会插手。”
芸娘郑重地点了点头,看向楚清,眼眶湿润道:“好,希望四皇子能信守承诺。”
侍卫将芸妙音带到了楚清身边,芸妙音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楚清看向芸妙音时,视线瞬间便牢牢锁定在了芸妙音身旁另一个小女孩身上,他的呼吸变得相当急促,神情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秦梧洲牢牢地盯着楚清这难得的片刻反常,他将视线转向了芸妙音身边的女孩,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楚清怎么会如此在意,在意到几近失态。
楚清此刻在看芸妙音身边的女孩,却又不在看她,穿书前,最令他难以释怀的就是他妹妹的死。
当年楚清年少失怙,刚刚接手父亲的投行,这家公司历史悠久,人员庞杂,他又握着相当庞大的遗产,几乎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眼中钉。
无论是他的亲戚还是公司的股东,都潜藏在暗处,等着在尚且稚嫩的楚清身上撕下一块血肉,甚至有人派人绑架了楚清的亲妹妹,只是绑匪还没有等楚清送去钱财,就和雇主闹崩,继而撕票。
楚清至今都记得他看到尸体时的绝望和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力感,生命的逝去是那样的无奈,又无可挽回。
如今,就好像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死而复生,有没有可能,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一样,在这里再次活了过来?
楚清刚刚向前走出一步,就看见那个女孩热情地同楚清打了个招呼。
“大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女孩的眼中透着天真与烂漫。
芸妙音的眼睛模糊一片,她紧紧握着女孩的手。
楚清停留在了原地,他妹妹楚静的性格极内向,甚至有些自闭,眼前的女孩几乎不可能是他妹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以前有哥哥吗?”
楚静长得极为相似的姑娘答道,“没有,我一直和我奶奶一起,我家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
楚清向前走了过去,他蹲了下来,眼神极尽温柔,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皇子此时似乎恢复了些理智,他被捆绑着,冷言看着楚清,和他面前的女孩,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与歇斯底里的癫狂。
“我叫丁兰七,名字写起来很简单。”丁兰七眨了眨眼睛,对楚清道。
“这个送给你,”楚清将怀中象征四皇子的玉佩赠予了丁兰七,“之后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拿着这枚玉佩,到我王府里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