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
井廷匆忙跟上。
门外是穿戴整齐的卞相,他向楚清行礼道:“微臣参见四皇子,四皇子高义。”
卞淼今日回府的时候,正巧碰见了先前楚清派去的侍卫,他从楚清写的书信中了解了欢享楼的大致情况,他没有多想,立刻上了马车来到了这里。
楚清连忙将卞淼扶了起来,谦虚道:“卞相不必多礼,我还有很多要向卞相学习的。”
两人一边寒暄一边踏入了欢享楼中。
楚清将二皇子私下制作禁药寒食散的事情告诉了卞相,顺便也将二皇子的情况同卞相说清楚了。
“荒唐,前朝便已禁止寒食散,身为皇子怎能如此,知法犯法?”卞淼的双眼里隐隐藏着怒火,眉心较浅的皱纹,此刻越发深刻,卞淼的目光扫视着四周,无数人在他的视线下,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此事绝不会轻了。”卞相几十年为相,即便身着布衣都气势慑人,更何况此刻他的身上穿着正一品官员的朝服,令人无不惧服。
“卞相已经官复原位?”楚清看着卞淼身上的朝服问道。
卞淼缓和了神情,和气地解答道:“楚王自知晓我马车发生‘意外’后,就立刻令我官复原位了。”
接着卞淼叹了口气,似有深意地道:“我恐怕是无法轻易退出这名利场了。”
“过一旬后你就要入朝旁听了,”卞淼拍了拍楚清的肩膀,问道,“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楚清笑了笑朝着满室混乱之景,道,“这不就是最好的拜礼吗?”
“哈哈哈哈,”卞淼摸了摸胡子,点头道,“好志向,这几日你在府中好好休息,我看你脸色很差,没休息好?”
楚清穿越而来,第一次心中感到暖意,卞淼是穿书后,第一个关心他身体的人,像是长者正在耐心地叮嘱小辈要注意保重身体。
“这两日有些疲劳。”楚清微微低头,将喉咙间的痒意忍了回去。
“行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卞淼对楚清认真道,“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你一定切记,这一旬里,我会帮你在朝堂中缓和地铺垫,楚王那里,我也会替你慢慢消除芥蒂,但是身体是你自己的,这始终要靠你自己调养。”
楚清知道,卞淼这是打算坚定地站四皇子党了,只是,楚清想到了原著中的四皇子无端死于疫病,而后楚国天灾人祸不断,心中便有些沉重,更何况他的府中还有一个未来的暴君,等着携秦国之势席卷吞并各国。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多谢卞相。”楚清郑重地向卞淼行了一礼,他知道迄今为止,在这书中世界,恐怕没有人比卞相待自己更真诚,更用心的了。
卞相眉头一皱,扶住了楚清俯下的腰背。
“客气什么?你的存在便是我大楚的未来,你我皆是为了楚国,为楚国的每一个人而存在着,你无需感谢我,要谢便谢这方天地罢。”卞相虽然年近古稀,言行却带着这个年纪极少见的果断与爽快。
即便是楚清,也对卞淼的话语感到惊诧,卞相确实相当不凡。
眼前的局面,他一个皇子继续插手,会很尴尬,楚清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对卞淼道:“我还想带走一个女孩,她是我府中管事的私生女,应该叫芸妙音。”
老鸨芸娘原先在一旁害怕得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但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时,她强撑着喊道:“那是我的女儿,你不能把她带走。”
卞淼看向二皇子的侍卫队队长,问道:“你叫井廷,是吧?”
“是。”井廷恭敬地答道。
“去把她女儿找出来,交给四皇子。”卞淼直接吩咐道。
井廷接下了命令,派出侍卫前去搜寻。
芸娘听了,奔溃大哭起来,她发了疯似的,想要靠近楚清等人,却被侍卫拦在了原地。
“芸娘,”楚清道,“你有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