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第十五章
枝头上站着两个个红色妖异的身影,其中一个糜看都不想看的人开腔:“都是小喽啰办事的,你我各不打扰,可好?”
正是宋锦年与顾念二人。
“醉年街可当真是高尚,落了好一个各不打扰。”
——灵堂内
沈氏本家连着旁支围着个灵堂,牢牢站死台阶边缘,一步也不愿进那灵台,更别说那口不大吉利的棺材。
人也被塞进了棺材,塞人的往手心吐了唾沫,嫌晦气地放下东西往灵堂外退。
叩门拍板的声音是没停过,那道人不说话,就端着高人做派绕着棺材打转,那帮庸俗愚昧之人哪里敢说话?
他自觉也是收钱做事的假道士罢了。
雨夜混着尸臭上旋,猪头猩红血肉埋着香,点着的是白烛丧火,夜风打过。
“嗯,不好——这风,可是大有来头啊!”昭岁道士装模作样缕着自己一溜胡须,胡乱挤眼说了话:“沈老爷,您这宅子——”
他寻思着如何网络更多的银钱,盯上了沈家空皮囊的家主。
“啊?”这话惊得沈易那本就油硕的脸直冒汗:“道,道长有话还请直言,怎就说到小人家宅了?”他连连往妙嫦后头退。
妙嫦心头顿时无比反胃:“这死鬼往老娘这里退什么!”
但她面上还是装着畏缩娇俏,变着法子将沈易往自己前头拉,小声音掐得细:“老爷!妙嫦害怕,幸好在老爷身边,才得以安心!”
“这——”沈易拎着擦汗的帕子湿了个透:“我这不是,自然会护着夫人你——”
他自己畏缩的要死却又不敢碰,四下一看便有了人选:“去!沈府不是白养着人的!”
“哎呦!”沈一被踹这几回,扑倒在台阶上,嘴角那道烫疤被台阶秃噜块皮,他又进了灵堂。
恶事做多了,沈一倒也是没那么怕了,方才那棺木钉子还是他下了手钉死的。
这有什么?不过是将死之人。
他只恨这沈家家主与那娼妇,倒巴不得二人死了倒好。
拍几下灰,他低躬着身子立在道士身边:“道长,您有何言?”
“嗯——今夜风不对劲,怕是金这一属没到地界啊。”昭岁道士要足了劲挖这钱财,他几番暗示:“这金银若没足量,那贫道也——”
沈一是听得一愣愣的,这臭道士神神叨叨说些什么意图?他为家仆供人使唤,自然是不懂得。
只好将身子一侧,询问自家老爷的意见。
“加!”只见沈易连自己新纳的正妻都不敢搂,只是哆哆嗦嗦大手一挥:“道长,银两企能成问题?只求您将不孝小儿恶魂捉拿才好啊——”
此话出了口,便就有了钱财保障。
昭岁乐得俏步转入祭台:“贫道法力高强,修道之人正是该行道义之举的,沈老爷不必担忧。”
“沈老爷,那便请接着奏唢呐吹这喜乐,促二少爷二夫人美事一桩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