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喝酒(修)
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傅妈妈看见他神态,揶揄道:“发生什么了?今天那么高兴。”
“交到一个朋友。”傅新霁回答,把眼镜摘下来,放眼镜盒里,揉揉眼睛,把复习资料拿出来。
傅妈妈大为惊奇,“你交朋友啦!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要不要周末叫他来家里吃个饭,妈妈亲自下厨!”
这到底是什么人入了他目下无尘儿子的法眼,她可得好好认识认识。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妈你别问了,他是个好人。”
“说的什么话,妈妈是那种人吗?我只是好奇,都两星期了,新学校适应得怎么样?”
“还不错,老师上课挺认真的,学习氛围也不错,妈就这里吧,不用转了。”
育才并不是g市最好的高中,只能算一般,傅家父母本打算给儿子转到最好的市一中,但由于手续问题一直办不下来,又开学在即,只好先去了育才,以后再商量转学。
“不行,育才怎么比得过市一中,育才混混那么多,学风混乱影响你怎么办,你可是要考清华的。”
傅新霁刚说完,一个严肃声音打断他。傅爸爸从书房走出来,手上拿着铅笔,显然正在工作,听见儿子的话淡定不下去,出来阻止。
“清华肯定能考上的,既然是必定事件,为什么还要那么辛苦?”傅新霁也看回去。
两父子大眼瞪小眼,傅妈妈又不得不做和事佬,把傅爸爸推回书房,“好了好了,两父子跟仇人似的,傅中清同志,你儿子多能耐,就相信你儿子吧,区区一个清华,还担心你儿子搞不定?”很明显给自己儿子说话。
傅爸爸傲娇一昂头,两个儿子是他的骄傲,当然相信,只是做爸爸的,威严不能丢!傅妈妈当然清楚,两父子就那种德行,坐一起跟有过节似的,谁也不向谁低头。
傅新霁按亮台灯,面前铺开习题册,捏着钢笔迟迟不动。粉尘在灯光下浮动,于是光有了形状。物理上说这是丁达尔效应,但傅新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效应。
徐安晏蹲在自行车前帮他修车链的画面充斥大脑,他站得很近,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淡淡汗味,并不让他反感,头发被汗水湿透根根立着,想让他用手摸一摸。
其实,自行车链是他故意撬出来的。
“傅新霁,你有毛病。”他暗暗对自己说。
帮傅新霁修个车链子这种小事徐安晏没放心上,该吃吃,该喝喝。其他高三生背书做题写得头重脚轻,他带着一群兄弟在篮球场上挥发精力,斗鸡撵狗,引来高一高二学妹尖叫。
他们私底下偷偷把徐安晏封为校草,当时可流行这种东西,其他学校也有,只是都不怎么拿得出手,说破天了一般帅,和徐安晏放在一起立刻秒成渣。徐安晏是真帅,赢得了所有女生认同,只有男生说也就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看出他帅在哪里。
高三是没有周末的,一个月也只有最后一周能回家一天,其余时间都困在学校学习。徐安晏当然不受校规束缚,和几个狐朋狗友去山路开摩托飙车,别提多爽,没有几个男人不喜欢机车。
星期一举行完升旗仪式,徐安晏摇摇晃晃回教室,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周围的喧嚣吵闹丝毫不影响他,不知不觉中,教室吵闹声消失了。
傅新霁在他桌子上放了个盒子,徐安晏感觉有人靠近,抬起头,迷糊一双眼看他,他还没睡着。
傅新没来得及收回的手顿住,默默缩回来。
“大学霸,怎么了?”徐安晏揉揉眼。
“三天前,谢谢你帮我修自行车,这支钢笔,送给你。”傅新霁说。
他的声音很清,咬字准确没有口音,语调又是那么淡定平静,不像送钢笔,倒像个来采访的记者。
徐安晏呦了一声,拿起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毫无避讳打开,一管质地十分好的钢笔静静躺在里面,徐安晏不用猜都知道这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