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荼蘼
,他就是咬了,他还要使劲咬!
他气死了。
冷白细腻的皮肤被撕开一个个小口子,鲜血流出,又被渴血似的吮走。
咬累了还要歇一会儿,掌心撑着鲛人的腰腹喘气,喘好了继续使劲儿。
鲛人就这样纵着他咬了六次,才将手从狼似的牙齿下拿回来。
沈忘州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也没忘司溟和胤淮的事情,嘶哑着重复确认:“他真的回来了么?”
鲛人不自觉弯起眼睛,心情极好地纵着他:“真的回来了。”
沈忘州缓缓舒了口气,放过了那只伤痕累累的手,向后脱力地靠进了鲛人的怀里,全凭腰上的手臂借着劲儿,才没直接滑到地上去。
浑犯完了,才想起自己是求人的那个,偏头半埋进鲛人肩膀,闷声道歉:“疼吗?”
“疼呢……”鲛人将被咬得血痕四溢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舔,仔细认真的动作和神情,仿佛在隔着空气与人涩意浓浓地接吻,血腥是最好的助兴。
殷红沾染了唇,荼|蘼艳丽,他低声笑,染血的唇印在血流搏动的脖颈,细细捻动,含糊不清:“我很记仇。”
沈忘州神经始终绷着一根,身体已经虚软得不行了,还小心着身后的人会做什么。
颈侧的吻连成湿漉的一片,他刚才疼了,才记住了。喉结滚得像在喝水,依旧梗着脖子没躲,攥着他手指的手奖励地按了按他手心儿。
“你不记了,不记仇了,”沈忘州软在他怀里,胡乱说着。
嘴巴发干,嗓子也开始干,他舔了舔嘴唇无力地晃了晃肩膀,身子再虚说话也是大爷:“我渴了。”
鲛人松开一只手时,沈忘州微微皱眉补充:“不喝上次的酒,喝水。”
多么懒散糊弄的人,硬是被惯出一点儿娇气来。
喉咙里溢出一声沉沉的笑,鲛人“嗯”了声,含住他耳垂,宠惯着低声重复:“不喝酒,喝水。”
指尖凭空出现一只小瓷杯,稍稍一晃,便盛满了甘甜的水。
沈忘州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晃动的水声,浅浅细细地砸在杯壁上,他舌头抵在上颚蹭了蹭,干涩地咽了口口水。
渴。
冰凉的杯沿抵在唇边时,沈忘州弯起脖颈低头去喝,嘴里的血腥味混杂着水里的甜,好像血腥都变甜了,让他嗅着鲛人手上的伤口,努力吞咽着甜水。
两只手一只被鲛人攥着,另一只手也不去接瓷杯,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似的,让鲛人伺候着。
干巴巴的嘴唇被甜水润得湿漉漉的一圈,沈忘州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不稍片刻便喝足了。
沈忘州抬起头,喝了几口水就累了,想继续靠在鲛人身上,嗅着那股让他浑身舒服的冷香歇着。
但唇边的瓷杯也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脑后已经抵在鲛人的脖颈上了,瓷杯依旧抵在他唇角,倾斜的弧度容不得他犹豫,不经思考地张开嘴咬住杯沿继续喝,不然就洒了。
瓷杯倾斜幅度并不大,但喝了这么久他舌头又麻又痛,沈忘州吮着杯沿往后退,感受到整个后背和鲛人的胸口一丝缝隙也无的时候,他已经喝不下了。
沈忘州含糊地喊,水渍在唇边氤氲开,他想要抬起手推开瓷杯,来不及反应两只手就被一起攥在了身前,鲛人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攥着他手腕,他动弹不得。
沈忘州瞳孔微微缩紧,稍稍拱起上半身,用力偏头躲开了杯沿。
瓷杯里的水没了遮挡,霎时倾泻而下,温热的水流带着甜腻的香气,不断地顺着杯口流淌。
从紧紧抿起的唇边,带起一道湿漉水痕,绕过下颌诱人的弧线,濡湿吞咽的喉结覆着层薄汗的脖颈,蜿蜒辗转着坠入领口的缝隙……
在视线之外的地方,水流爬过起伏有致的山丘,攀至山谷,缓缓绕过峰顶,落入万劫不复的幽深。
衣衫变得碾溺粘连,每一个小动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