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五章 行行重行行
着如何管教女儿。
阮雪音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半晌道:“你能护她这次,未必能护下次,更不可能护一世。”
“我尽量护得久些。日后她夫君若敢对她有半点不怜惜,等着吃我的拳头。”
到家已能闻见饭香,是竞庭歌起来操持了。
阮雪音便忙着处理阮仲的伤势,进进出出不消停。
朝朝食不下咽,来回张望娘亲,好容易被竞庭歌连哄带喂吃完了饭,跳下桌直去阮仲床边守着。
“舅舅还哪里疼?朝朝给你吹吹。”
这孩子实乃人精,闹起来如脱缰野马拦不住,一旦卖起乖来,那神情,那措辞语气,样样如蜜糖能将人甜化了。
“哪里都疼,半个月下不了地,你也半个月别想出门了。”阮雪音恰端着药盅进屋,一手还在哐当当捣药泥。
朝朝哇一声哭起来。
阮仲赶紧伸手揽,“不哭不哭,娘亲骗你呢,舅舅明日就能好。”
阮雪音将药盅往桌上一搁,“明日就能好,那你今日也别敷药喝药了,躺着等它自己好吧。”
那厢竞庭歌与慕容峋刚收拾完厨房,伸着脖子听动静。
“很像一家三口嘛。”竞庭歌道。
“最近是越发像了。”慕容峋啧啧,“这小子得谢我啊。”
竞庭歌白他一眼,“就你那孟浪之计?”
慕容峋一脸“难道不是?”
竞庭歌便牵起阿岩让她回房午睡,一壁道:“这人啊,彻底放下旧挂碍才能踏入新旅程。你那是治标,我给治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