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是做一个交易

“为什么这么说？”

“克里斯?沃伦。”莫里斯回答。

纳什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如果那点儿小计俩也算是破除神的诅咒的话，好吧，我可以，不过莫里斯我亲爱的朋友，神的诅咒并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

“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莫里斯盯着他的眼睛。

“殿下，如果您现在要求我使您重振雄风的话，是不是晚了点儿？况且我也不是药剂师。”

“不是那方面的问题。“

”我知道你在猜测什么，你发现了一个小窍门，这个窍门让你可以触摸到一小部分属于神的权柄，因此你认为你被诅咒了，”纳什回望着莫里斯的眼睛：“没错，你猜对了！我们的神灵就是这样小气的，哈哈哈哈……”

莫里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纳什。

“那么你来这里找我，是想要让我想办法让你的某位妻妾有孕的话，我爱莫能助。”

“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哪怕是一个没有天赋的孩子？”莫里斯在沃伦那里得到的希望破灭了。

“但是，亲爱的莫里斯，我们有的时候想问题不需要这么直来直去，我们可以迂回，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不是吗？”

莫里斯没有接话，他脑子里纳什的形象正与诱人渎神的魔鬼无限接近。纳什是怎样的人？他根本就是魔鬼本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莫里斯不会再踏入傀儡城半步。

“神有二十几个承认的子女，上百个孙辈，那些都是他亲生的吗？”纳什继续问。

不是，其中的两子一女是神在游历中发现的孤儿，神收养了他们，并且在成年祭礼上把一部分天赋赐给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生子女看待。这就是神圣大陆上所有传说的起点，神灵把他的天赋赐予了这些亲生的和收养的子女，然后他的后裔继续繁衍下去，天赋也不断传承，神族由此而来。

“如果我只是想要收养一个孩子，就不必到您这里来了。”莫里斯反应冷淡。

“不是那样，我的朋友，神族传承了几万年至今，我们的血脉还在，但不可否认的是许多支后裔已经变得十分平庸，早就不复当年的辉煌，你想要的不是那样一个随随便便的孩子。”

莫里斯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而天资卓越的孩子基本上出生于豪门大族，他们在未成年时就已经展露不止一种天赋，被家族视为明珠，这样的孩子您是收养不到的。”

莫里斯继续沉默。

“然而我就比您幸运多了，亲爱的莫里斯，我在不久之前恰巧碰上一个傻子，他居然抛弃了他优秀的后代。”

“沃伦？”

纳什眨眨眼睛，猥琐地笑了。

“你骗了沃伦，并没有把尸体还给他？”莫里斯突然站了起来。一直侍立在他身后的奎因立即按住了剑柄。

“这怎么能算欺骗呢？”老头先是嘟囔着，声音渐渐拔高：“连沃伦都不觉得他付出的对价和康丝坦斯的生命等值吧？何况在这场交易中，沃伦得到了女儿的健康，我得到了一直想要的东西，那个被遗弃的孩子得到了什么？她付出了心脏，却两手空空，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的确，可是她算是交易的一方吗？

抬抬手示意莫里斯重新坐下，纳什继续炫耀说：“那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我给她装了一个傀儡心脏，她因此得以暂时维持生命，但是那非常痛苦，她吃了很多苦，但是那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她又聪慧，又坚韧。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和预想的出现了偏差，她的身体对机械心脏排异太强烈，她已经几乎无法靠那个玩意儿活下去，我是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我是一个没有几年好活的老头子了，傀儡城也需要传承。”

“那又怎样？”莫里斯不为所动。

“我喜欢那个孩子，把她当做自己的学生和后辈，所以不忍心她继续每天受苦，我本来应该亲自主持她的成年祭礼，”纳